人到底是善是恶？

文/斯蒂芬·韦勒姆（Stephen Wellum） 译/王濯扬 校/无声

人到底是善是恶？

如果从基督教的视角来回答这一问题，我们首先需要审慎地给善和恶下一个定义。关于善恶，我们需要将其放在与上帝的关系中，与我们的创造者和主的关系中进行讨论。这关乎祂的性情，关乎我们是否爱祂并事奉祂的问题。所以，善，就是尊崇祂，渴望认识祂，在生活的各个领域顺服祂；而恶，归根结底就是与祂对立。

其次，我们必须从圣经的故事脉络来思考人到底是善是恶。我们从圣经中可以看到，在亚当里被造的人起初是善的——他们被造是为了认识上帝，治理全地，为了爱祂并事奉祂；他们被造是有价值的，尊贵的，拥有上帝的形像。圣经将其描述为“甚好”（创1:31）。

但是，我们需要更多思考的是，在那起初的美好之后发生了什么，在创世记第3章究竟发生了什么？亚当犯罪了！作为全人类的祖先，亚当犯罪了，导致在他里面的全人类，如今被称为“堕落的”，或者用善恶的概念来说——是“恶”的。“恶”意味着，因亚当一人的犯罪，我们众人都犯了罪，我们向着上帝是死的——我们不再爱祂，而是远离祂；我们自以为是，随己意而行；我们不去寻求那位又真又活的上帝。

顺着圣经往下看，我们会非常清楚地看到，亚当和夏娃犯罪之后，被逐出了伊甸园（参创3:22-24）。而他们的子女呢，他们是否“继承”了父母的罪？是的——谋杀在第一代家庭中悄然发生了（参创4:1-16）。之后的一章，记载了全人类的家谱(参创5:1-32)，除了蒙神恩典而被提的以诺外，其余的每个人最终的结局都是：“死了”、“死了”、“死了”……这里的死亡无疑是指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死亡。我们就是罗马书3:23——“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中所说的“世人”， 我们“都犯了罪”，没有一人例外。而“罪的工价乃是死”（罗6:23），世人都要死。以弗所书2:1称我们是“死”的，我们是“死在过犯罪恶之中”——我们违背上帝的心意，满足自己的私欲，与“善”背道而驰。所以，当我们在亚当里审视自己时，我们会发现我们是“恶”的。

然而，好消息是，上帝没有离弃我们。在上帝的救赎计划中，基督成为人的样式，替我们付上了罪的赎价。我们因信基督，如今便不在亚当里了，乃在基督里面，而且上帝藉着圣灵赐给我们属灵的生命。正如以弗所书2:5所描述的：“当我们死在过犯中的时候，便叫我们与基督一同活过来。”我们如今已拥有属灵的生命，已成为“善”的了。从此，我们愿意爱神并事奉祂。我们等候基督的再来，祂要将一切都更新了，我们也将得以完全。作为基督徒，直到耶稣再来之前，我们仍然会与罪争战。但是，我们不再是亚当里的人了，从这个意义而言，我们不再是“恶”的。我们如今是在基督里，是“善”的，这是因着祂的义，祂的工作，以及圣灵的工作——祂使我们与基督联合，并使我们活了过来。然而，对于那些今天还在基督以外的人来说，他们仍然在自己的罪中，他们仍然是“恶”的。

罪的影响遍及所有人，包括我们在内的每一个人。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或者意味着罪对我们的影响已经深到一个地步，以至于我们不再关心邻舍，不再行善？这是对基督以外之人的恶或罪的误解。罪或恶的真正含义是，我们向着上帝死了。的确，我们可以做到彼此与人为善，因为我们仍然承载着上帝的形像。然而，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我们从不追求上帝的事，特别是在一些紧要关头，我们尤其以自我为中心。我们或许会为了他人的益处而善待他人，但这终究不是为了荣耀上帝。荣耀上帝不再是我们做决定的标准。在圣经看来，即使那些在世人眼中所谓的善行，以及人们彼此之间的友善，都不能从根本上满足上帝的要求——顺服，全心全意的奉献；首先是对祂，其次是对邻舍。根据圣经，最大的诫命是：“你要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主你的神；又要爱邻舍如同自己。”（路10:27）要想成为一个良善的人，需要做到完全顺服上帝，并彻底地爱祂、爱人。然而，在堕落的状态下，我们无法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的，是从亚当的罪和死亡的权势中被迁入基督的救赎关系中。

所以，人类究竟是善还是恶呢？需要根据我们与上帝的关系以及与他人的关系来判断。在亚当里，我们受造本为良善；但在亚当的罪中，我们成为恶的，我们堕落了。在基督里，我们得着新生命，并且末了，当基督再来时，我们将得到荣耀的身体，不再犯罪，永远完全。但是在基督以外，我们仍然在罪中，我们仍然是邪恶的，我们需要圣灵的工作使我们重生，我们需要耶稣基督成为我们的主和救主，如此我们才能在祂里面得到良善的新生命。

[1] 本文整理自美南浸信会神学院的“诚实的回答”（Honest Answers）视频栏目的第65集。视频网址为https://www.youtube.com/watch?app=desktop&v=aRlEhakXqdM，2023年5月24日存取。承蒙授权翻译转载，特此致谢。——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