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与圣灵的工作

 

文/李台莺

 

我们圣经辅导学的研究所课程里面，有一门《辅导谘商与圣灵工作》（Counseling and the Word of Holy Sprit），这是世俗心理学课程中所缺乏的。世俗心理辅导工作是在辅导员（或称谘商师）和被辅导者（或称当事人）之间进行。辅导员有系统地与当事人互动，以协助当事人有效地解决问题：行为改变，心态改变，并适应环境。辅导员改变当事人的能力，加上当事人愿意改变的意志力，是辅导个案成功的两大要素。当一个个案被视作成功时，多数人会将功劳归给那位“有智慧”、“有经验”的辅导大师。这是世俗心理辅导的通识。

 

然而圣经辅导却持另类观点。我们圣经辅导学认定福音的大能和神的恩典拯救罪人，耶稣基督已为罪人受死，并从死里复活，破除一切罪的诅咒和捆绑，使信耶稣者有永生——质与量的永生。不单是将来信徒得与神永远同在，且现今就活在神的同在中。也就是说，基督教不仅是个宗教而已，乃是关系与神、与人、与己的关系。基督教信仰必须是生命、生活，是在日常生活中被观察到我们信徒与所信奉的三位一体真神的关系。我们将这位真神成就在我们生命中的救赎作为，落实在我们日常生活与人、事、物互动的关系中，因此我们内心真正享有信奉真神的自然结果：平安与喜乐。这也是信徒成圣过程，只要我们活在地上，我们就不断在操练把所信奉的神以及他在十字架所成就的救恩与我们日常生活作联结。在这个信仰落实的过程里，这位创造天地的真神至高无上地运行在信徒生活里，其作为之奥秘，如风吹来吹去，留下痕迹果效在信徒生命里。因此圣经辅导学坚持：当一个信徒生命中遇见令其失去平安和喜乐的处境时，正是神的恩典大能运作的痕迹之一。当信徒求助于专业或业余的圣经辅导员，并非就只有他们俩的辅导互动而已，神更是主动、积极地介入到当事人生命中。因此“辅导与圣灵工作”课程乃是探讨圣灵救恩运作与我们个人的生命关系。救恩运用在人身上，虽有不同背景和彰显，但其核心皆是基督得荣耀，这正是圣灵的伟大事工，也是圣经辅导的目标。辅导事工必须在圣灵工作下来改变当事人，以致当事人能成长、成熟、成圣。

 

一、圣灵光照下，当事人认清问题出在人心  

 

若非圣灵工作，当事人无法看清、明白、接受自己心理挣扎的问题，乃在自己的心。当十字架福音被圣经辅导员阐明时，当事人在圣灵大能的工作下，才能认罪，欢喜接受耶稣为他个人生命的救主，且是他生活的主人。从此他开始学习如何在日常生活中不断把救主耶稣的真理体现出来，在与人和事物的互动中，他会碰到自己老我的抗拒，神恩典慈爱的吸引，圣灵大能的作为，以及神使用器皿——辅导员——来帮助他如何向老我死，向耶稣所赐新生命而活，以致他不再怪罪原生家庭、他人，甚至社会文化，他不再怨天尤人，反倒为自己的罪性及罪恶痛悔，认罪悔改。若非圣灵工作，无人能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

 

但是圣经辅导员深明人的问题须回到最起初，而非双方的原生家庭。最起初，神所造的第一个人亚当和夏娃违背神的命令，他们听了另一个与神抗争的声音，撒旦以一个虚假的好处应许，欺哄了夏娃，亚当听了夏娃的游说，遵从她的选择，而非听从神的吩咐。背叛造物主的即时后果就是男人与女人同时都经验了“羞耻”，圣灵确实地描述了羞耻的本质及随之而有的行为，虽然圣经并未使用“羞耻”此一字眼。最起初，人被造时十分美好，当时并无任何焦虑、害怕、恐惧、羞耻、生气、哀伤等情感问题，亦无痛苦、苦难、生活压力等问题。但第一个人不顺服神之后，所有问题接踵而来。人得罪上帝之第一个感受，即羞耻。之后是害怕，怕被发现，怕被指责、定罪，怕被惩罚。害怕的后果就是逃避：向神隐藏自己。被发现后就是推卸责任，指责他人（怨天尤人）。这种罪的后果，使得经历、承受的人很痛苦，在痛苦中人的反应更是把矛头指向神，指向人。圣经辅导员坚持圣经的启示，将人类问题抽丝剥茧地为当事人详细阐明，此时圣灵的大能也用神的恩典在追赶当事人，一如起初神以恩典怜悯亚当，为他开一条生路，圣灵也光照当事人，让当事人看清人的问题在于起初这个罪性已根深蒂固地存在人心中，并且看清人的问题不在于外在的处境，乃在于自己内心不顺服神。

 

世俗心理辅导面对当事人的心理痛苦挣扎时，常常提供心理安慰与同情。然而日复一日，当事人心态行为未有转变，痛苦依旧。辅导员可能看见当事人挣扎的症状，如：配偶有外遇，当事人遭婚姻背叛之痛苦，但辅导员并无力使有外遇的配偶回转，因此无力减轻或去除当事人的心理痛苦。这时辅导员可能会教导当事人另一套信仰（思想体系、价值观），如果当事人接纳而产生转移、投射、升华等果效，也许当事人就不再那么痛苦，甚至不需要再来接受心理辅导。此个案即告结束，并被视作成功的个案。或者当一对夫妻或两个朋友吵架，彼此不和，有一方感到十分痛苦，来求助辅导。辅导员可能分析双方的个性，原生家庭，最后就使当事人以为是双方各自的家庭导致双方今日的个性，然后就以个性不和而分手，因此就不必再痛苦地维系婚姻生活或同工关系；或者就怨叹双方各自的原生家庭不正常造成今日双方的痛苦不和，回天乏术，哀怨逃避或维系恶性循环的冷战热战。

 

二、圣灵光照下，当事人改变其解读  

 

例如，信徒的配偶有了外遇，正是神在教导他去经历被罪中伤的痛苦，当事人也许可以唱或朗读“耶稣为我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因他受的刑罚，我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得医治，”但他永远不能体会耶稣为他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痛苦，也就是说他只“知道”一些资料信息，但本身未经历过，未走过；其次，神在教导他如何得医治：只有福音的大能能医治。这时信徒会有很大的挣扎：“我真的相信十字架的救恩吗？”他会发现除了分分秒秒来到慈爱天父面前仰望神的医治、慈爱外，他几乎走不下去。然而渐渐地，在耶稣荣耀恩典大光中，世上事都渐渐退去，退到背景，而救主耶稣活画在他的眼前。当他经历这些时，他才能明白十字架救恩并非只是他平常口中一分种就能念过的那些“耶稣为我的罪而钉死……”死板板的字句，而真的是大有能力的拯救，他才真正体会赦罪之恩的伟大，他也才能去操练饶恕，饶恕配偶，不为了对方，也不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位爱他、为他死的救主。等他在二三年内不断学习从内心真正饶恕配偶，直到他有一天真的怜悯配偶，看见配偶也在罪的捆绑之下，若不悔改，会遭神震怒的审判，他从内心为配偶的罪而忧伤，不忍见配偶在罪河中溺死，开始举起手来呼求神怜悯拯救他的配偶，不是为了报复、羞辱配偶，也不是为了要配偶回到他身边，而是回到天父身边时，他才真正有神怜悯世人的心，才明白何谓“神爱世人……”，这时他才真正活出以神为中心，以神为目标的生命。尽管配偶并未立即醒悟或回头，但当事人已经能够站立得稳，明白神叫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当事人对自己配偶有外遇的体验，有另一番解读，不是“受害人”的自怜心态，不是“我”的配偶，而是“神”的，不是我作审判官，而是神；不是我定下的时间表，而是神的时间表……

 

人受造为神的启示之领受者、解读者，也是崇拜者。若非圣灵作工，人不能理解神的事；若非圣灵光照，人不能以神的眼光来看所发生的一切。圣经辅导员不过是神的器皿，必须顺服神的指导、教导，把神的真理应用在自己的生活中；同时辅导员也要如此去帮助求助的人。一个信徒对外界的解读，乃受其过去背景的影响，受其罪恶习性的辖制，若非圣灵大能介入，信徒无法靠己力来改变自己的思想观念，也无法改变自己的价值观、世界观。圣灵引导信徒进入真理，明白真理，所以当事人遇有心理挣扎之时，正是圣灵要引导他进入神的真理之时。

 

唯有圣灵的大能工作，多数人才能有此新的解读：以神为中心，而非以己为舞台的中心。这种圣灵光照，是藉敬虔的辅导员耐心陪着多数人一步步走过（此一辅导过程，是我们另一门课程所教：《圣经辅导方法与技巧》）。多数人透过圣经上的话语，透过祷告向神呼求，神一步步以恩典追赶着当事人，改变当事人的思想、情绪、情感，改变当事人对事情的解读。因此当事人外在反应作为也跟着改变。他内心的欲望、动机一点一滴地被神的话来光照显明。自己更认识神，也更认识自己内心真如圣经所言，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他就更多呼求神的怜悯、赦免，他就更能明白被伤害后自己所面临的罪恶试探。当他看见自己过去是何等地容让配偶成为他心中的主宰，掌管支配他的情绪、情感、信念，而非由他口中所信奉的神作他心中的主，他就会去呼求神……这一连串再三反复的光照过程，正是当事人成圣的挣扎过程。这种信仰生命的体验，正是十字架福音的大能和神的恩典的作为。一个圣经辅导员就是要把神的此种成圣恩典服事出来，传递出来，使当事人降伏在神恩典作为之下。

 

三、神透过圣经作工，是改变当事人的主要动因

 

 

当事人遇到生活难处而又在心智上、情绪上，或行为上失常、苦恼时，世俗心理学者会使用辅导介入治疗的计划方法和技巧，企图藉着提供所谓心理专业辅导来纠正当事人不合宜的行为和情绪及错误思想，以协助当事人有效地克服日常生活之困难、内在冲突和受伤。而心理辅导就是辅导员与当事人之间一系列有系统的互动，以协助当事人有效地解决问题，改变行为和态度，并适应环境。许多心理学者都承认虽然他们在学校时都被教导不可对当事人做价值判断，然而辅导员不可能在为当事人设定目标时，而能不做价值判断，因为“目标是以谘商员的价值观为基础”[1]。辅导员的价值观的确影响了他们如何辅导当事人，因此，辅导过程其实就是两个人价值观的交流。“当我们考虑谘商员（辅导员）的人生哲学会反映在治疗目标与治疗方法时，可知谘商员的价值观影响当事人的问题有道德上的含义。即使谘商员不应直接教导或灌输价值观，但实务中既含有谘商哲学，此一谘商哲学在效果上也等于是人生哲学。透过治疗目标的订定与选择达成目标的处理程序，谘商员与当事人所沟通的，就是价值观。谘商员希望当事人成为怎样的人，以及认为人生应发挥哪些健康的功能，这些的确都在散播他们的价值观。”[2]

 

所谓圣经辅导，简言之，即是根据圣经来解释人的问题到底何在，并根据圣经来处理那些问题，以帮助当事人回转向神。世俗心理学者和圣经辅导专家都是要帮助当事人作出改变，两种专业人员都是改变的媒介。不同的是世俗心理学是根据自己领受世俗大师的一套思想体系来定义当事人的问题、当事人的益处，其定义标准是这地上的智慧，充其量最多不过是行为上的改变，暂时性地把问题症状消除，却未能根除当事人心理症状之背后的人心问题。圣经辅导员对人的问题坚持圣经观点：“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耶17:9）人的罪性导致我们成为愚昧人去随从其他的声音，而非神的声音，听从别人的声音，其本质就是偶像崇拜。

 

自人类始祖悖逆神以来，我们就无能力寻求听神的声音，人实在需要从听随世俗世界及那恶者的声音中被拯救出来。此乃圣经辅导的目标，圣经辅导员从敬畏神的心，爱当事人的心，将当事人引到救主耶稣基督面前，当事人愚昧及罪恶之心就能被拯救，而非靠一套思想体系或自我救赎系统，乃是被永活的那位主动救赎我们的神所拯救。所以圣经辅导员必须顺服信靠耶稣，基督才是至高无上的辅导大师。他无所不在地掌控一切辅导过程。因此辅导员及当事人双方都被呼召来降服于基督，圣经辅导员乃是要与当事人同工，一起计划在神同在的背景中来改变内心和外在生活，亦即神的大能，藉着敬畏神的圣经辅导员改变当事人的思想、情感、意志、良心是非意识，使之以神的真理作思想标准，以神的敬虔至爱取代个人情感情绪，以神的旨意为主来取代个人的意思，并以圣灵所结的义果来定夺个人良心标准。

 

当事人的思想、情感、意志、良心改变的过程，乃是一生之久，在神学上称为“进展式成圣”。此一成圣工夫，完全是神的怜悯和恩典在大能地改变人的内心和外在行为。圣经辅导达成人的改变有四大要素，在此四大要素中，是神藉赐生命及结果子的圣灵来改变一切在基督里的人。

 

1、神自己是主要的改变动因       

神自己是主要的改变动因（primary agent of change），而神所说的话，乃是唯一至高可靠的真理、良善、公义和生命的引导。但是人肉眼所不能见的神，选择使用许多次要媒介（secondary means）来传达他的恩赐，这些次要的媒介（人、文化、经验）都必须在圣经的光照下被检视、解释、评估。

神的命令对被收纳成为神儿女的当事人而言，更是指引。神的旨意对被称义的信徒，在处境中挣扎的属神的儿女而言，是带着圣灵大能的更新和引导，在一颗顺服的神儿女心中具有改变的大能。

 

神藉着圣礼将他的恩典活生生地传达出来，对当事人而言，圣餐有特别的力量来安慰、鼓励、劝勉、教导的意义。

 

神应许用他自己的权能来带出他的荣耀，使他所说的话在当事人的各种环境中得以应验。神既应许改变、更新我们，使我们满有基督的样式，其应许必然应验。神教导当事人在各种处境中向他求能力、智慧、力量等恩典的应许，是当事人患难中一切的帮助。

 

当事人遇到难处，总是怨天尤人，好像外界的人、事、物都与他作对。然而神自己却教导当事人认清他的仇敌究竟是谁。当事人眼所能见的，都不是他的敌人，神将当事人的仇敌向他显明出来。

 

神同时也告诉当事人关乎当事人自己的身份，存在意义，所作所为的动机、欲望，神使当事人更深地认识自己。大多数的人对自己并不真正认识，对自己内心若非不认识，就无法诚实，神藉一切次要动因不断地帮助当事人认识自己。

 

神亲自同在，并大能地作工，他对我们说话，他的话就是真理。在圣经中，神有目的并大能地启示自己并显明他的应许。神不但将自己是谁显明，让当事人可以更深地认识这位神，认识其全能、全知，认识其至圣至洁，也认识其怜悯及慈爱，使当事人能信靠这位公义慈爱的神。

 

2、敬虔的人 行为方面：敬虔者在爱中把真理表明出来，以便当事人能直接经历神的真理是活泼有功效的，以便被应用在日常生活的各种关系和处境中。 

榜样方面：敬虔人在爱中活出真理以致当事人能观察到。

 

言语方面：在爱中说出合时、有恩慈的真理，是神的话语而非自己的意思，以便于当事人能听见（如何说神的真理在《辅导方法与技巧》这门课中有详细教导）。

 

圣经辅导员乃是神所使用来改变当事人的一个器皿：任何已信奉耶稣基督的人都是神手中的器皿，被放在当事人的身边。一个对神敬虔的人，是具有言行榜样的人。

 

3、基督教文化  

鼓励当事人阅读基督教传记、见证、历史、文学等，有助于当事人明白其他信徒是如何经历神的恩典，大能的神如何在个人视作艰难的情景中作工，因而得到激励，愿意去效法圣徒，基督教艺术具有巨大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基督教文化将神的信息以可见的方式来对我们说话。许多诗歌音乐，是可以帮助当事人定睛赞美神，在苦难中安慰当事人。信经、教义问答、祷告手册则帮助当事人理清其错误信念，作出合神心意的祷告（例如，圣法兰西斯的祷告：“求你使我作你和平之子，在伤恨之处播下你宽恕……”）

 

4、创造与护佑的经历

神创造世界后，以他权能话语托住万有，神的创造及护佑大能，虽是人眼所不能见，却在日常生活中被人所经历。此种经历，需要被当事人认出，当事人经历后就能心存感恩而对神更加信靠顺服。

 

四、结语    

 

我们已得救，已重生，已称义，已成圣，已成为神的儿女，但日常生活仍充满各样难处及肉体情欲，恶者欺哄之试探挑战，“将来如何，还未显明；但我们知道，主若显现，我们必要像他，因为必得见他的真体。凡向他有这指望的，就洁净自己，像他洁净一样”（约壹3:2-3）。故自身以外的处境，经由神叫万事互相效力，圣灵引导当事人因着挣扎而寻求帮助，辅导过程于焉展开。也经由以权能托住万有的神步步引导，此密集辅导过程的天路历程，终究充满神的恩典，叫当事人经历神恩而成为爱神的人，而得着生命益处。此乃辅导之福音：信徒必经日常生活之挣扎而学习真理，真理必使我们“得自由”。

 

故圣经辅导是基于神的恩典，神以恩典将人们带到生命改变的渴慕中，并以恩典充满辅导过程。他使用敬虔人来以基督为中心地协助当事人，避免当事人将基督与基督所带来的福分分开，神的恩典至终改变当事人，将当事人带向基督，而非转向自己。圣灵大能地运作在辅导过程的始终。

 

救恩运作在信徒生命中，我们的过去不再具有支配的力量，在基督里的新生命乃是信徒目前的支配主力，圣经辅导员被神使用，以圣经智慧、真理和基督的爱与方式来引导当事人，使之逐渐被更新，满有主的荣光，达到内心和行为真实的改变。

 

圣经辅导不是单靠圣经辅导员之力来改变、帮助当事人，当事人是完全依靠三一真神作改变。神的荣耀彰显在圣灵的各种作为中，基督的救赎之工乃是要恢复神的荣耀，圣灵则是要荣耀基督耶稣，并在我们身上作工，更新改变我们。圣灵事工之终极目的是信徒与基督联合，在辅导意义上，基督徒唯有仰望耶稣基督救赎的祝福，所有属灵福气唯在基督里，包含呼召、更新（重生）、信/悔改、称义、成为神的儿女、成圣、坚忍到底等等，一言以蔽之，即与基督联合。这是具有双向意义的，是神至高无上的主权及其主动单方的恩典（Sovereign, monogistic unilateral），而信徒出于信靠顺服的责任回应与基督联合，圣灵是此一联合的结合力。

 

 

[1] Gorald Corey, Theory and Practice of Counseling and Psychology.（中文版见《谘商与心理治疗的理论与实务》，李茂兴译，29页。）

[2] 同上，3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