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 扎根教会 服事教会 建造教会
文/约书亚
夕阳的最后一抹晚霞透过咖啡馆的窗户照在我们的脸上，这是我们访谈的第十个对象，一个在USC读博第四年的90后学生Hanna。她来自中国的南方，聪慧而又精致。我和妻子设计了十个问题的问卷，试图通过这些问卷了解这一代人的思考和需要。像许多其他留学生一样，Hanna不信上帝、只信自己，不信创造、相信进化，不认有罪、自以为义，反对绝对、主张相对，追求幸福、利益至上，不信末世、活在当下。这是一个典型的价值观被现代和后现代文化深深影响的年轻人的思想，相当普遍，且是学生中的主流。
这些年，虽然我们一直在福音的前线，但是说实话我们越来越发现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太久了。对于这时代许多平凡的非信徒而言，他们的挣扎疼痛、爱恨情愁，我们仿佛成了外人。我们在信徒的圈子里交往、成长并彼此相爱，慢慢地我们的不信主的朋友越来越少。我们有新的社群，有自己的话语系统和整套价值观念。是的，这就是基督徒，一群生活在上帝的统治之下的国民，我们身上时常带着耶稣的死，使耶稣的生在我们身上显明出来。世界如同一个修道院，在其中我们攻克己身、叫身服我；教会如同新国度的雏形，在其中我们敬拜上帝、彼此相爱；但是，慢慢地我们开始从世界中出来，而失去对失丧灵魂真实的爱和负担，我们仿佛已经到了迦南美地，但却慢慢地听不见那在死荫之地的哀声。所以，下面我想分享一些我们传福音的亲身经历，一些真实的故事。
一、知道我们在与谁同工
2014年1月中旬，一个学生福音营邀请我做讲员。本来我妻子和女儿也要参加，但是因为教会需要她周日教导主日学，她们就临时取消参加的计划。于是，在营地我的房间便多出了一个床位，随后我联系了营会组织方，说可以邀请一个慕道友住在我的房间里。周五傍晚，我到了营地的房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孩子在房间里。他的名字叫Doug，刚刚研究生毕业，在夏洛特的一个金融机构工作。他和女友参加这次营会是受朋友之邀来玩一下。我们彼此介绍之后就开始聊起来。
Doug受佛教的影响比较大，认为基督信仰过于武断，许多宗教都宽容基督信仰，但是基督信仰却不承认别的信仰。另外，Doug从世界的苦难入手向我论证，全能的上帝不可能全善。随着双方观念的碰撞，我们聊天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在接下来的四个多小时当中，我们讨论了“神义论”、“基督信仰的排他性以及与其他信仰的区别”、“信仰基督的动机”、“基督徒的恶”等诸多话题。快到深夜12点的时候，气氛非常尴尬，我已经相当疲惫，决定停止讨论，洗漱睡觉。我刚刚躺下，心中默默祷告之后准备休息。而Doug突然说：“听说你们基督徒都是受到重大打击之后信主的，如果真有上帝的话，不要让我受太大的打击，请他温柔地把我击倒，我就信了。”我没有太在意这句话，因为我太疲惫了，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们起来一起去吃早餐，Doug拿完饭之后坐在我的旁边，突然之间从座位上滑了下去，晕倒在地上。餐厅许多弟兄姊妹非常紧张，有人喊马上打911，有人说马上找营地医生，一旦出了事情教会担当不起法律责任。就在此时，我心里忽然想起了Doug临睡前说的话，于是站起来让大家安静，并邀请营地的另外一位讲员和我一起跪下来为Doug按手祷告。Doug面色苍白，呼吸非常微弱，我们跪下来为他祷告。五分钟之后，Doug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我们把他扶起来。营地的医生也已经赶到了，为他做了身体检查，没有发现任何身体异常；也询问了他的病史，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Doug的女友说他喜欢打篮球，身体非常健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上午是我分享信息，两个弟兄送Doug回房间休息。信息分享结束之后，我回到房间，刚打开房门，Doug就给我讲了一句话：“你们的上帝果然把我温柔地击倒了。”于是，我带领他做了相信耶稣基督的祷告，同一天他的女朋友也信了主。（一个月之后，Doug给他在中国的母亲传福音，他的母亲也信主了。Doug已经接受了教会的门徒训练，现在非常委身在教会当中）。
这是一件非常震撼弟兄姊妹心灵的事情，在我们传福音的时候，我们是在与万军之耶和华同工。上帝自己对人的灵魂负有无限责任，而我们只是有限责任。在这个传福音的案例当中，我们看到上帝的主权和预定，价值观的冲突和对抗，人的刚硬和辩护，人对上帝的试探，福音本身的大能，圣灵自己的动工，上帝奇妙的拣选。在整个事件当中，有两点是我深深体会到的：
第一，冲突和对抗不是坏的事情。传福音的过程蛮像打仗的，有时候仗打得越激烈，说明价值观（或灵界）的冲突越大。激烈的冲突帮助我们更加专注在福音本身和上帝的大能上，不倚靠自己，只倚靠上帝。
第二，传福音乃是圣工，是基督的直接命令。顺服这命令去行的人，主的应许乃是他必与你同在。我们是上帝所拣选的儿女，也是上帝所使用的工人，凡是有我们在的地方，就是有光在的地方，这从基督而来的光芒藉着我们的顺服必能给在黑暗中的人带来盼望。
二、不仅要生，而且要养
2012年年底，参加完华人基督徒大会，我和妻子在芝加哥机场等飞机。一个华人小伙子走了过来，向我借iPad上网发邮件给接机的人。他刚从上海到美国访学半年，仍是国内的手机号。我和妻子当时用的都不是智能手机，机场内没有免费Wifi。看他着急的样子，我用信用卡买了一个小时的Wifi给他用，后来飞机晚点四个多小时，我们三个人就找了旁边的星巴克，他请客买了咖啡，边喝边聊了起来。他叫Lane，85后的大男孩，富二代，独生子女，爱旅游，吃货一枚，大大咧咧，来自复旦大学，到摩尔商学院交流（我们的目的地正好是一个机场）。
接着我们就聊到了信仰，他在上海的地铁上曾经听过一个老婆婆给他讲福音，但是没有相信。主要的怀疑点就是担心信了耶稣之后变成个怪人，影响“正常人类”的生活，他的许多观念主要是从电影和道听途说中来的，并没有严谨地思考过信仰。我和妻子先从我们两人的见证入手，告诉他我们信主这些年，还算正常，没有变成外星人。然后开始原原本本地从创造开始一直讲到末世及基督的再来。我当时想，也就是讲讲，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信，因此并没有什么期待。再说了，机场这种地方，人流量这么大，聊完之后很难再联系了。所以当Lane问我，怎么才能相信耶稣，我真是有点雷着了，说：你还是想清楚再信吧。他说，他想相信。于是我就带领他做了决志祷告。到达哥伦比亚机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Lane联系接机的那个房东一直联系不上，于是我和我妻子商量后决定接他到我们家里住。
因为学校还有十多天才开学，所以他在我们家住了一周左右。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用《基督里的新生命》为他作门徒训练，和他一起聊天散步。我妻子负责每天做好吃的给我们。后来他在商学院旁边找到了一个房子，就搬走了。但是由于门徒训练还没有做完，每周五晚上我会开车去接他到我们家里来一起吃饭查经。第二次查经的时候，他告诉我他认识了几个人，也想带他们来我们家，我说好啊。于是第三周的查经班便从Lane一个人变成了四个人和我一起查经。感谢主，加上随后过来访问的另外一个上海的姊妹，我们查经班的总人数一下变成了八个人。接下来的六个月的时间，我下午5点钟左右出发，开30分钟车到Downtown不同的地方接他们来我家，我妻子和另外一个神学院的姊妹会在家里准备晚餐。饭后我们会一起敬拜学习上帝的话语。那时候我妻子已经怀孕，每天挺个肚子准备晚饭，真是为她感谢上帝。
这个小小的查经班后来人数最多的时候竟然达到了12个人，我们Trailor（拖车房）的客厅里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在这几个月中，陆续有几位慕道的朋友信主。上帝实在是恩待我们，藉着一个人的信主带来一个小组，一群人的生命得到祝福。后来因为我妻子生孩子，查经班停了。2014年年初，上帝带领一些他的仆人和我们同工在哥伦比亚开始了一间新的华人教会。福音的种子起初的时候如同芥菜种般微小，但是最终却长成大树。
正像保罗所说的：“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罗1:16）我们有宝贝在身上，若不把它拿出来跟别人分享便是自私了。仔细想想基督徒其实做不了什么，但是有一点确实是上帝的嘱托，就是“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提后4:2）。另外一个特别重要的就是不仅要传福音，而且要把人带到基督面前。不仅要生，而且要养。过去在国内传福音的时候，我个人比较多的是传，比较少的是养。传福音不是带领人做完决志祷告就完事了，而是要带领信主的人做门徒训练，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三、不妨打一针助产剂
2012年秋天，我受邀到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教会主日证道。讲道结束后，我们和弟兄姊妹在教会一起吃午餐，坐在我对面的一个数学教授陆陆续续地来教会三年了，就是不信主。他信主的妻子和教会的弟兄姊妹都很作难，每次让他信，他都说再等几年、退休了之后再信。在餐桌上我就问他：你相信耶稣的主要的难点在哪里？他告诉我主要的难点就是觉得信主浪费时间，周日来教会，周间有查经，还有这活动那活动，都是闲着没事干的人才信。本来工作就挺累的，偶尔过来消遣一下，听听歌，学点道理还可以，真要认真起来，现在没那个功夫。另外，他不想服事教会，认为在教会做慕道友的感觉很好，大家都很爱他、服事他。（在教会中慕道友的确是比较有“特权”的一群人，他做错了什么，大家都会非常理解。）这位老兄是一个非常敬业的教授，逻辑性很强，关于耶稣和福音已经听过了许多，认为福音可能是真的，但不愿意接受。整个午饭过程中，我一直在默默地为他祷告，并问他一些问题，听他讲自己对于耶稣的认识。关于真理他知道许多，但仅限于知识层面，对于活着的基督，因为没有悔改重生，因此没有直接的经验和理解。
对于这种资深慕道友，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给他们传福音，因为我讲的东西，他们都听过，就好像一块屡次被雨水浇灌过的地，再洒点水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我就决定不讲，只听他讲。在弟兄姊妹基本都吃完陆续离开的时候，我心里想起一句话，就和他分享说：母亲腹中怀了一个孩子，怀了九个多月到了临产的日子，可是孩子就是不想出来，但是如果他仍然不想出来的话，很有可能胎死腹中。我当时说的语气很严厉，气氛也开始有些紧张，旁边的两位弟兄捏了一把汗。他沉默了两分钟之后，说他愿意相信，于是我带领他作了决志祷告。有时候传福音挺不可思议的，不知道上帝会藉着哪句话或者哪个场景带领一个人信主。但是每个人信主的过程都是在上帝奇妙的计划和设计当中，美妙而不可思议，显出他的拣选和恩典。
随着教会的成熟，我们做事情越来越稳扎稳打、有条有理起来。先松土、再传福音、再浇灌，这种方法从策略上而言非常好，而且使慕道友感觉到没有“压迫感”。北美华人教会更是如此，许多教会主张“不能太Push，要悠着点来”。的确是这样，毕竟福音工作是一个长线的工作，需要长期的投入才能看见果效。但是也不尽然，人的方法总是考虑周全之后再呼召人信主，而有时候上帝的方法未必如此。在合适的时机“Push” 一下，有时候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坏事，特别是对于“资深慕道友”而言。当然，这需要在祷告中寻找合适的机会才行。
四、让他们在团契中经历福音
每两周国际学生团契，Ron和Marianna 都会邀请一些外国学生到他们家里吃饭，他们会花三天左右的时间准备饭食，把家里打扫得非常干净，如同迎接贵宾一般把一些外国学生邀请到他们家里。同工也会为团契祷告。大快朵颐之后，Ron会有30分钟左右分享福音，之后是小组讨论。每次基督徒和慕道友各占一半。一般是我或者另外一个弟兄带领小组讨论。这个事工已经二十多年了，重要的不仅仅是Ron分享的信息，而且是使非信徒看见基督徒如何生活，教会是什么样的。真正打动许多中国学生的是以下几点：
1、这对美国夫妇舍己的见证。他们对基督的爱及彼此相爱，他们对生活喜乐幽默的态度，他们对家庭的管理和好客会直接影响非信徒对待基督信仰的态度。他们对基督教的看法，不是冷冰冰的“四个属灵原则”，而是一个温馨的基督徒家庭。
2、餐桌上近距离的交往。美好的食物总是使人愉悦，也因此有助于降低戒备，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在吃饭的过程中，基督徒与非基督徒之间彼此交流生活琐事或者基督信仰都显得没有那么僵硬和唐突，因为毕竟大家坐在了一起。
3、基督徒团契的氛围。在团契当中，基督徒之间坦诚交流、彼此服事、互相担当、寻求真理，这种在真理中的爱的关系是地上其他组织中很少见到的。所以，对于一个来到团契的慕道友而言，他不是在与一个人打交道，而是在一个群体当中。团契会使人感受到非常直观立体的基督徒生活状态，因此会降低传福音的纯教条风险。
五、不为了传福音而传福音
2011年8月份我刚到美国，每次看见一个华人心里就特别着急想给别人分享福音，但是实在是缺少耐心和关系建造的过程。9月份的时候，我第一次去IFM，这是一个美国的国际学生服务组织，一些美国教会联合起来，每周五做饭宴请外国学生，并且提供圣经、语言、美国文化等基本的课程。我当时遇见了一个从南京来的学生Gang。我们坐在一起吃晚饭，刚坐下不久，没等人吃饭，我就开始劈头盖脸地讲起了耶稣基督。这个学生从来没有听过福音，也没有到过教会，估计平生第一次遇见一个愣头青基督徒，讲了一堆闻所未闻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外星人。当我正讲到兴头上的时候，忽然下意识地感觉到有些唐突了。后来Gang觉得太尴尬，就从我这个桌子挪去别的桌子上吃饭。后来虽然我继续邀请过Gang到我们家里做客，也和他继续保持过一段联系，但是他一直没有接受福音，并且对我本人及福音始终保持着警惕的态度。
这件事情之后，我开始反省我传福音的方法和目的。首先，我是以一种进攻型的姿态在传福音，任何人在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很快启动自我保护系统。这样传福音其实许多时候不是松土，而是使土壤更硬。其次，我与Gang第一次见面，尚没有基本的信任关系，而且对对方的信仰及价值观念没有基本的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传福音需要非常谦卑的态度和温和的语气。
前些年，我和同工们在北京的一些学校巡回祷告、传福音时，大部分是向陌生人传福音，而且大部分是采用这样的方法传福音。见到一个陌生人就给他传，这样的方法如同撞大运，虽然可能会带领一些心灵比较柔软的人信靠上帝，但是如今的禾场已经不像当年。大学校园里，许多人都已经被这样的福音“扫过了”，但是福音基因中的爱和信任关系，以及对传福音对象的基本调查研究都被忽略了。或者说有时候，由于懒惰不愿意花心思，而选择一些最简单的方法去传福音。其实这不是一个整全的、甚至说是基础性的传福音方法。如今的时代已经到了一个传扬“精致福音”的时候了。
结语：传扬一个精致的古旧福音
美国福音派基督徒的口碑不好，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传福音的方法过于程序化或者机械化。许多福音派基督徒不做调查研究，不倾听别人的声音，也不关注对方的处境，只是填鸭式地把一堆道理讲给人。这样的方法会破坏禾场甚至会绊倒人。所以，总结前文所记叙的我个人在学习和实践过程中对传福音的体会，我觉得要在以下几个方面有所关注。
1．一对一地关心几个人。传福音像养孩子，即使是双胞胎也要一个一个生，一个一个喂。传福音功利化的态度是福音的敌人。带人信主的数目是没有意义的，只能增长骄傲和与上帝为敌。去年学校周间敬拜的时候，主持人介绍我在各地布道会带领两三百人的事情，我当时非常羞愧。讲员只不过是个收生婆，是上帝的教会藉着福音生了他们。荣耀是上帝的，不是某个人的。大型布道会呼召人举手信主的方法若是没有后续跟进的话，决志的人的信仰生命是否成长是存在巨大问题的。
2．先做调查研究。基督徒要先了解一下自己传福音对象的价值观念和内在挣扎，然后传福音可能会少走一些弯路。先当垃圾桶，再把宝贝拿出来。花些时间陪伴我们要传福音的人，听听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挣扎、他们的痛苦、他们的需要、他们的追求，再慢慢地把基督介绍给他们，慢工出细活，传福音急不得。
3．开放家庭到家里吃饭查经。有节制、有计划地邀请一些人到家里来吃饭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但是这的确是需要付代价的行动，甚至有时候面临着情感被伤害的危险，但是当你真的愿意开放家庭、带领人查经的时候，上帝真的会大大动工。哪里有爱上帝爱人的工人，万军之耶和华就在他们当中。
4. 功利主义害死人。带人信主不是要证明自己，也不是控制人、利用人。而是顺服上帝，要祝福人、成全人。传福音不应该成为噱头，而应该是一个在使命上与基督联合之人每个心思、每句言语、每个行动的目的。
5. 传使人死且使人活的全备福音。全备的福音不仅仅是纯正的教义，而且是以福音为中心、被福音所支配的生活，包括家庭、工作、教会等所有我们生且活的环境和地方。为基督死是容易的，但为基督而活却是难的。献祭只有一次就完了，活祭乃是天天都在献，天天都在死，也天天都在生（参林后4:10-11）。
6．基督徒当在知识、德行、灵性上竭力追求完全的地步。信仰决不是内蒙草原上三五厘米的沃土，底下却是砾石黄沙。信仰应该成为北大荒深深的黑土。苦难是炼炉，信心和顺服是飞翔的翅膀。传福音不仅仅是传福音，乃是生命的见证——以荣耀基督的新生命传福音。
7．少用一天手机，多传一个福音。智能手机啊，你这个阴间的使者，魔鬼的工具，你用Wifi和无边无际的鬼把戏网住了上帝的仆人传福音的脚步，遮住了上帝的工人看见人需要的眼睛，堵住了他们听上帝声音的耳朵，抢夺了他们传讲真理的嘴，却使它被用来闲聊。
8. 好好地带些门徒吧。一个敷衍潦草给很多人传福音的人，不如一个踏踏实实给一个人做门徒训练的人。一个不知道人死活的教会大牧师，不如一个教会里最不起眼但却带领门徒的软弱小弟兄。一个带了一群婴儿基督徒的人，不如一个正经八百地把一个人带大的真父亲。
同性婚姻、相对主义、宗教混合、民主宪政等思潮以时尚的名义吸引着自己的跟随者，Macbook、3D打印、智能手机等新技术潮流已经把这个世界装扮成一个待嫁的新娘，吸引着成千上万的年轻人。世界和它的跟随者正在预备迎接自己的王，教会和上帝的百姓预备好迎接自己的新郎了吗？福音是古旧的，但是否非得“古板生硬、简单粗糙”不可？教会如何回应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基督是被怎样的一群人钉在十字架上？在这个时代，跟随基督的人要如何把福音告诉那些死在罪恶过犯中的人？这些问题都值得基督的工人花心思研究。愿主呼召他的工人用这个时代的语言对这个时代的人传讲大能的福音，使福音与他们相遇之时，不只是一场邂逅，而真正是从高天临到的大光照亮了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灵魂。
作者夫妇原为北京某教会学生团契带领人，目前在美国一间神学院接受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