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自媒 福音·见证 从绝望到盼望——耶稣在罪人身上的见证

从绝望到盼望——耶稣在罪人身上的见证

文/晓義

 

从小在无神论的教育环境下长大,和大多数学生没有什么区别:被教育说没有神,认为有神是“封建迷信”,而宗教是人民的鸦片,会随着科学的发展而逐渐消亡。虽然姥姥和姨信主,也只是认为她们是年纪大了,需要一个精神的寄托,毕竟每周出去活动活动,有利于身心健康。而自己从来就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有神还是无神。

从高中繁重的学业中解脱出来后,大学期间我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在一系列的新闻报道中,我看见不少英雄劳模,为保护公共财产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在人的工具价值大于生命价值的国度,这类人物成为了人们学习的榜样。当一个朋友的父亲突然去世,我才发现死亡与人竟然如此接近,而人人都是宇宙间无家可归的孤儿。如果人生的所有最后因死亡而归于虚无,那人生就没有意义。期间看过不少哲学书,却没有找到答案,叔本华指出了人生的画意是苦难和毫无意义,却没有给出答案;尼采提出了超人哲学,崇尚酒神精神,喊出了“上帝死了”,然而自己在晚年却先疯了。如果人生没有意义,那人生的意义到最后就只剩下“为无意义的人生寻找一个意义”这个答案聊以自慰。

虽然努力在为人生寻找意义,同时当下的生活还要过。在崇尚个人奋斗、推崇成功学的时代中,一方面我的内心充满着恐惧,梦里所见随处是深井;另一方面,于外在我又不断地寻找着人前的认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和骄傲。

 

初次接触基督徒

 

2006年7月,小时候的一个哥们胡岩带着一本圣经去看我,估计是准备给我传福音,当时还没有讲多少,就被我批判了一通:“你我都是20多岁的人了,谁的世界观、价值观会发生变化呢?”之前他家里出了点事,我就是认为他信主是寻找心理安慰,不愿意面对现实。记得当时他留下一本圣经,灰溜溜地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面对福音的情形,很像使徒行传7:57所描述的司提凡讲论时众人的反应:“大声喊叫,捂着耳朵”。当时我也是这样,只顾自己捂着耳朵,根本不听对方在说什么,为什么这样讲,信的是什么,而只顾自己喊叫着表达自己固有的观点和看法。

他送的那本圣经,翻了几页就被放在了一边,后来在搬家的过程,被卖了废品,因为搬了搬去麻烦,再说看圣经这样的书又不能用来赚钱。

在工作中,我充满着抱怨和苦毒,一边在人前说,工资只是工作的副产品,而实际上却因公司涨工资没有达到我的期望值,一气之下就辞职,来到了北京。

之后的两年,工作闲下来之后,看了许多杂书,除了专业书和文学书,就是什么书都看,2007年股市热的时候,看了不少理财和股票操作的书,对《富爸爸》类的现金流游戏情有独钟,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实现财务自由,可以再也不用工作。同时也热衷于高阳和二月河的描写中国人的人情世故和权谋斗争小说,简直当成了自己学习的教科书。期间,看了不少中国真实历史和政治的书,从小在“伟光正”的宣传下长大,听着具有中国特色的谎言,当看到伟大、光明、正确的人物背后的真实一面时,内心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读到文革时期学生残害自己的老师、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的记录,开始对人性绝望。

2009年底,在东京出差的时候,遇到了从Mountview来的同事Herry Fang。他原来在北大当老师,之后移民美国。晚上,所有的日本同事都回去了,都是我们俩一块吃晚饭,聊起了好多国内外的变化和移民的事情。记得当时问过他一个问题:“你出国10年,到国外后最大的变化是什么?”我记得当时他回答:“经过慎重的思考,最大的变化是由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变成了一个基督徒”,我当时也没有太当回事,心想他毕竟在国外,在那个圈子里混,不信他们的主流信仰没法混吧!

周末有日本的同事带我们逛东京的一些名胜古迹。当进入一个类似神道教的寺院时,在里面怎么也找不到他,出来后才发现他一直在门外等着。这时候我才知道基督徒不拜任何偶像,他们信奉的神(God)和国内的那种见神(god)就拜、见庙就烧香的信仰不一样,这才对基督教有点好感,平时也开始多关注了一点基督教文化。

 

个人精神的绝望

 

以上帝为中心的基督教文化所追求的真善美是以“真”为前提,不刻意隐藏人的恶;而中国的文化也追求真善美,却不是以真为前提,而是求“善”,追求表面的和谐,最后人与人之间却成了伪善。而中国的儒家文化,被植入了政治木马,成为了奴役和洗脑的工具。中国男人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由春秋时的侠客,沦落为明清时的太监。以谎言和无聊充斥的主流文化,一再地告诉你要屈从,你要适应这个社会——哪怕像动物一样地活着,告诉你“要先做人,后做事”——哪怕是做假人,而且是做给人看。

自秦以后2000多年,中国一直是个专制社会,一直处于不间断的暴力轮回。每隔几十年或几百年,换一个新的名字,如此往复。中国的文化和历史,犹如一个中了病毒的电脑系统,每隔一段时间,不断反复地重启着。当意识到自己一直处于这个历史轮回中却无力自拔时,第一个想法就是“逃”,逃出这片土地,跳出这个圈子,不和你们玩了。于是,2010年的时候开始打算技术移民。

 

阅读圣经

 

出于了解西方主流文化的目的,自己花钱买了本中英文的圣经,当时只看NIV版的英文。看到马太福音4:4“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口里所出的一切话”,当时嘴张了半天没有合上。虽然是并不明白后半句“上帝口里所出的一切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明白前半句在说什么。我自己和周围的人一直是单靠食物,并且是为食物而活着。可以说人性是居于动物性和神性的中间,而整个主流文化和广告宣传都在教你把人性往更低的动物性上拉,去满足人的动物性需要,满足人的吃喝拉撒。但是圣经在此却明确说:人活着不只靠这些。

福音书里,耶稣讲论用了很多的比喻,虽然当时有许多的比喻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每一个比喻都有很强的穿透力,他的话语虽过去千年,还犹如讲在眼前一样。特别是那么多的“I tell you the truth”(和合本翻译为“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truth是真相、事实、真理,我告诉你真相、事实、真理……假设大街上过来一个人说:“我告诉你真理”,那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在说谎,人不是真理的本体,也不能完全明白真理。每个人说话,不可能超越自己的境遇和局限,而耶稣所说的话不是站在人的层面上说的,超越了人的局限。这些当时都令我相当震撼。读完了马太福音和马可福音,后面的两卷书都是翻过去的,因为我感觉有很多重复的情节。看过了使徒行传,到罗马书基本就看不懂什么意思了。一是对称义、救恩这些词汇很陌生,二是感觉圣经所谈的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整本新约翻完,之后就扔在了一边。结果是该怎么不信还是不信,耶稣死就死了呗,他上十字架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罪,我为什么需要被拯救,并去接受一个外来的耶稣为自己的救主呢?

 

兴趣和空虚

 

2011年夏天,看着别人到川藏线的游记不错,就自己买了辆山地车,打算有机会骑一趟川藏线。为锻炼骑行,加入车队,整个夏天,骑车爬过北京周边不少山头。有一次去密云方向,过雁栖湖,去密云水库过云梦仙境。山路起伏上下,要经过不少的隧道,很多隧道根本没有灯光照明。在通过一个长长的隧道时,进入到中间的时候已经完全漆黑,自行车还在不停地走着,后面不远又跟着一辆没开大灯的汽车,当时大脑一片空白,骑着不能停下来,怕被汽车撞上,想靠边走,黑暗中又不知道隧道壁在哪个位置。在靠边的过程,自行车前轮滑到了隧道的排水槽里,当时连人带车就翻了个跟头,翻起的后轮和汽车的车门擦了个边,人也肩膀先着地。后来在队友的帮助下才出了隧道,幸亏无大碍,肩膀上擦了点皮。回想起在黑暗中的场景就害怕,人在黑暗中,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路通向何方,走向何处。之后发现骑车全是体力活,慢慢觉得没有意思,但是总得自己找点事情做,开始自己攒音响,追求音乐的高品质。最后发现自己的耳朵很“木”,别的发烧友为“金耳”,“银耳”,而我的为“木耳”,自己能听出的高频声音范围有限。

兴趣和爱好填充不了内心的空虚和精神的绝望。骑行的体力消耗累了,可以什么都不想。但是体力恢复过来,看周围的什么都不顺眼。看到了太多真实的东西,心里愈加绝望,而心里愈绝望,愈想看真实的东西,一直陷于这种恶性循环之中。特别是看了任不寐的《灾变论》的第一版电子版后,里面描述的和自己实际接触的或隐或显的真实信息非常一致。心理愈加绝望,索性什么书都不看了。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灾变论》的作者任不寐这个思想如此有见地的人,竟然放弃国内所有的一切,到加拿大做了全职牧师,专心传道。

 

到教会认识福音

 

这个时候,我才想弄明白圣经在讲什么,基督教到底在干什么,想到教会里看看。于是联系了认识的一个基督徒,在2011年9月3日,我来到了教会的慕道班,才第一次听到福音。从9月11日的主日开始,我一直留在教会参加主日敬拜到如今。

在我之前的认识里,“上帝”只不过是一个符号,一个概念而已,是超自然、全知全能、永恒的代名词;接触过自称是基督徒的,但他们更多是信有神、信上帝,而不是信靠耶稣。上帝爱世人,差遣他的儿子耶稣,道成肉身,降生为人的模样,甘心背负世人的罪,被钉于十字架,受死后复活升天。人因信耶稣基督,接受上帝的救恩,就可以罪得赦免,并获得永生。有限和无限之间,有着人无法逾越的鸿沟——有限、有罪、有死的人,无法认识无限、圣洁、永生的上帝,除非上帝自己主动去启示人,让人去认识他。耶稣为此而来,就是去除人与上帝之间的阻隔,使人与上帝和好,从而进入与上帝同在的永生。

来教会不久,对圣灵感动迷惑不解,以为是读圣经读多了后的自我暗示,归咎于心理因素。不愿意向上帝祷告,几费周折,还是慢慢开始祷告了。在一次很安静的时候,忽然想起耶稣说过的话:“I’m the way, the truth and the life”——我是道路,真理,生命。当时就非常感动,眼泪开始默默地往下滴,只有我一个人在屋里,就也没有太在意,索性随它流吧,之后就开始失声痛哭,哭了好长时间。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在传统的教育环境下,特别是男孩子,是很少哭的,更别说向人提起了。从此,我内心的坚硬和抵挡才开始一点点地瓦解。

 

认罪悔改归主

 

开始明白福音后,重新开始读圣经,这才算明白一点圣经在讲什么。2011年国庆节,我基本上是整天待在屋子里读经、祷告,这时候,圣经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了我内心的肮脏和败坏。圣经的话语犹如生命的光一样,照在自己心里的黑暗和隐秘处。那一段时间,开始为自己伤害的和伤害过我的人祷告,为自己的罪在上帝面前认罪悔改,祈求上帝的赦免。面对自己过往的生命,犹如一个在外流浪的孩子,在黑暗和绝望中流浪了好多年,欺辱人又被人欺辱,以至于浑身污秽,沾满了罪恶。而天父依然按着他的恩慈和怜悯,愿意藉着耶稣基督接纳自己,在基督里成为他的孩子。原来绝望无助的生命,如今回到了天父的怀抱。原来的困惑和迷茫,如今有了答案……

在没有信主之前,自认为是个好人,在人前算是个君子,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在圣灵的光照下,许多隐而未现的罪才慢慢显露出来。有一次拿着刀直接切梨,食指被削掉了一块肉,鲜血直流,面对这么锋利的菜刀,才想起来这把刀是搬家前拿原来房东的。当时就列出了一个单子,包括出差时故意替换收据,占用公司的物品,趁别人不知,故意不还欠别人的钱财等等,只偷窃一项,就列了差不多一页纸。出差攒发票报销的事情很常见,我也做过不少类似的,在公司财务报销的额度内,买一些与出差工作毫不相关的物品为己所用。还曾经习以为常地使用很多盗版windows操作系统,和不同的盗版或破解的手机付费软件,还找很多理由为自己开脱,这个和孔乙己的“窃书不算偷”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行为和道德方面的罪是相对容易承认的,毕竟神的律法和人破落的是非之心都会指出人的行为和道德上的恶。在这个过程中,要不断去面对过去自己生命的败坏和不堪,有时候甚至不愿意去面对自己和自己做过的事情。约翰福音3:19-20说“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凡作恶的便恨光,并不来就光,恐怕他的行为受责备”。

而圣经上所说的罪不只是行为道德上的恶行和心里的恶念,这些本来就是惹动神愤怒的,而罪更深层的是在与神的关系上人反叛神、抵挡神;自己想做自己的主——我要行我所要行的。人作为一个被造物却想取代造物主的位置——“如神一样”,表现出的罪就是骄傲和自义。

来教会后的很长一段的时间,虽然在理性上也承认世人都犯了罪,我是个罪人;我知道神爱世人,因为我也是世人中的一个,所以神也爱我。但是对基督却缺少个人性的信靠,信心一直建立在理性推理上。在一次为期一个月的出差之中,无法聚会,个人也软弱,自己一个人唱诗时,在“以色列的圣者”这首赞美诗的开头是“以色列的圣者为我牺牲自己”,猛然间发现,那位主不是为那个刚强的、配得他恩典的我死的,而是为这个软弱的、卑污的、不配得他恩典的我而死的。在此才多少开始明白一点点什么是神的救恩——白白的赐给罪人。因为教会的很长一段时间,还骄傲于自己与众不同——别人是因被传福音而来教会,我是自己找来的,且有很多方面我是配得神的恩典。

如果说罪行和恶念是显出自己生命里不堪的话,那么罪性就显出自己对罪的无能和无力,因为自己就是罪恶本身。自救无门,唯有转向上帝白白的恩典,投靠上帝在耶稣基督里的怜悯。因基督的代赎,把白白的恩典赐给人,不是因为自己配,而是因为自己不配。而单单凭信心信靠他的救恩就可以得救。

而如今,因基督的救恩,蒙了重生,知道自己已是上帝国度里的一员。因为他把我从罪恶和死亡的国度买赎出来,归在他的国度。无论在地上或长或短,都不过是寄居的,走完追随他、事奉他的道路,终将与主面对面!

 

最后的话

 

我这曾经和你们犯同样罪的人,现在呼吁你,就是还在信奉“自己是高等动物”的各位朋友,不要再作践自己了!当为自己认禽兽为祖先的罪悔改,因为人本有上帝的形像,也是他所造的。并且当为自己心中的隐恶来到上帝面前悔改,因为“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上帝并不监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藉着他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17:30-31)。而今这可信的凭据已经显现出来: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已经来了,为人的罪死在了十字架上,并且复活了!上帝藉着他的儿子已经成就了这救恩,人人当接受他的救恩。这关乎救恩的好消息是传给当时的人听的,也是传给现今远离神的中国人听的。他愿意赦免你一切的罪,洗净你一切的不义,得以与他和好。并且得以恢复人被造的形像,让人可以像一个人一样地活着,同时得享永生的福份!

愿你能认识这位救主,得着他的救恩!也愿在天国里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