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 扎根教会 服事教会 建造教会
任何人想要在耶稣之外寻找上帝，他就只能找到魔鬼。
我是个好修士，我严谨地恪守修道会的一切规则；严谨到一个地步，如果曾经有修士因为修行的缘故而得以进入天堂，我敢说那就是我了。所有在修道院认识我的弟兄可以为我见证。假若我继续这样下去，终会让守夜、祷告、阅读和其他工作夺去我的性命。
我的焦虑攫住了我……并非是理解、阅读或者推理造就了神学家，而是生存、死亡和咒诅造就了神学家。
神学家是这样的人，他被试炼推动着，以祈祷进入圣经并被圣经所解释，从而为其他受试炼的人解释圣经，使他们也同样以祈祷进入圣经并被其解释。
哪里有话语，那里便有教会。
我只是传授、宣扬和书写上帝的话，除此以外我什么都没做。然而，当我睡觉，或者与我的菲利普和阿姆斯多夫喝着维腾堡的啤酒时，上帝的话大大削弱了王侯和皇帝从来没有这样损害过的教皇制度。我什么也没做，所有的事都是上帝的话做的。
对人格魅力的敬重高过对上帝之道的敬重，这乃是罪。上帝要我们高举他的道，而不是高举人。
没有比对上帝的话感到厌倦更危险的事情了。一个人若以为自己已经知道得足够多了，他就会开始一点点地厌弃上帝的道，直到他彻底失去了基督，失去了福音。
罗马天主教的神学家们教导说，没有人能确知他是否得到了上帝的悦纳。这个教导成为他们信仰的重要题目之一。这个教导折磨人的良心，把基督从教会中驱逐了出去，并且限制了圣灵的工作。
我可以说：“因此，我的教义（因信称义）是站得住的，所以它是正确的。”它是好教义，这从它信赖主基督、让上帝做我们的主并把荣耀归上帝等事实可以明显看出来。这教义是正确的，它不可能出错。
我宁愿成为一个“异端”，也不愿意反驳那使我成为基督徒的；否则，我宁愿死去，被焚烧，被驱逐，或被诅咒。
我们并不是说律法是不好的。我们只是说它不能使我们称义。
当我们记住律法和福音的区别，我们就可以让它们各司其职。无论是在修士和经院学者的著作中，还是在古代教父的著作中，我们都找不到律法和福音之间的这个区别。
律法若想要篡夺福音的地位和功用，它就不再是上帝的神圣律法了，而是一个假福音。
虽然我是一位神学博士，并且传扬基督，为他打了很多年仗，但我从个人的经历里知道，持定真理是非常难的事情。
以上言论摘选自有关马丁·路德的已翻译成中文的著作，包括如下几本：马丁·路德的《加拉太书注释》、罗伦培登的《这是我的立场》、拜耳的《路德神学当代解读》、保罗·阿尔托依兹的《马丁·路德的神学》，以及拜耳的《什么是“福音的”？——路德神学的改教转折》一文（原载于《教会》杂志2010年3月号，总第2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