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宣教士”理力善的六个故事

文/乐雅亿

 

带着泪水、感恩和颂赞，我合上了《牛仔宣教士在广西》[1]，这是我第三遍阅读这本宣教士理力善（Rex Ray，1885–1958）的自传。理力善是美南浸信会的宣教士，上世纪初来到中国广西服事。他一生事奉主的经历，是一剂长效的属灵强心针，是对付现今这平安舒适时代各种放纵肉体之罪的疫苗，是增强国度眼光的眼药，是给劳苦服事的爱主之人加添气血心力的滋养补药。这本传记中也有着丰富的宣教实践，宣教士们像殷勤的农夫，做一切力所能及甚至超过自身能力的善工——传福音，办医院，开学校，在战争中赈济饥饿的人、救助患难中的人，为带回补给品穿越日军的封锁线，重建战后的医院和学校，把遗留在韩国的美国孤儿带回家，看顾麻风病人并在他们当中建立教堂，深入匪窝，还和海盗也建立起关系（甚至办了一所“海盗儿童浸信会学校”）。可以说，凡是主吩咐基督徒做的事情，他们都做了，而且每样事工都结出了丰硕的果子。因此，我也格外愿意将这本书介绍给更多的弟兄姐妹。书中有许多精彩又富有教益的事迹，但限于篇幅，下文我会分享其中六个故事，以及这些故事带给我的帮助。

 

一、预备一个合格的宣教士

 

在相对富裕的美国要培养宣教士所需的勇敢、坚毅的品格，再没有比一个德州中北部拓荒的家庭更合适的了。这样的成长环境，使理力善日后能面对诸般挫折和逆境，也因此成为一个“牛仔”宣教士。“人在幼年负轭，这原是好的。”（哀3:27）理力善十五岁丧父，照顾母亲、帮助抚养弟妹的经历，让人想起耶稣的童年。他在“艰苦卓绝的冬天，看守散在一千英亩牧场上的牛群……在暴风雪中生火做饭……料理牛群中带仔的、幼小的、体弱的、生病的”。这一切的历练都是为着将来作准备。

 

年纪稍长后，神又给他机会进入商学院学习记账和速记，在木材公司做建筑和管理货场。母亲不仅送他上学，还送他去教会。开始他并不是被敬拜所吸引，而是被教会中那些美丽的女孩儿所吸引。后来他多次参加卫理公会的奋兴会，却婉言谢绝了所有关切他灵魂的卫理公会信徒，最终在一个浸信会教会受洗归主。他信主后参与了各种服事——主持祷告会，担任主日学财务主管，作教堂看门人，管理提供教堂照明的人工煤气厂，在神学院学习和服事，扫地，挤奶，挖坑种树，管理学校的供水，在重建被烧毁的宿舍中当“工头助手”，以及常常经历极度的贫穷和缺乏……这些都是神对他的陶造和预备。

 

由此我想到，基督徒的信仰生活并不限于读经祷告，生活中一切经历都是神为我们量身定做的，为使我们成为祂要我们成为的人。看似平凡的工作和通识教育的目的也是为了成为可用之材去服事神。当理力善教会的牧师呼召会众投入宣教时，他认为自己应留在家中做商人赚钱资助别人去宣教，但当他明白神呼召的是他，他选择了顺服。

 

二、向土匪传福音

 

广西山多险峻，土匪多是出了名的，宣教士们像保罗一样常常冒着“江河的危险、盗贼的危险”。匪帮老大去烧宣教士的船却烧伤了自己，几分钟前他还在向宣教士开枪，现在却跑来向宣教士求救，但治好伤后，他只是放走了宣教士雇来的中国苦力，对于有救命之恩的宣教士们却依旧扣押，以便索要天价赎金。

 

土匪竟然还遇到了土匪，以至于宣教士们被绑架到更大、人数更多的土匪帮中。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可奇妙的是，大土匪头子在等赎金的过程中无聊至极，竟然命令所有人坐下，说：“让这个洋鬼子给我们讲讲道吧。”这些土匪和许多同被绑架的人都听到了救赎的好消息，他们甚至要求讲更多关于耶稣的故事，其中有些杀人越货的凶恶之人甚至和宣教士一起跪下祷告。一个土匪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要接受耶稣作救主。爱仇敌、怜悯罪人的神真是幽默，真是伟大……土匪们想要的是“赎价”，而神给他们祂的儿子为赎价。

 

由于没能得到赎金，失望的土匪气急败坏。面临被“撕票”的可能，宣教士们互相鼓励“只要再过片时，我们就能在天堂的街道上漫步，与主耶稣同在了”。那时主如此亲密地靠近他们，使他们感觉到祂无比幸福甜美的同在。但是，神在世上还有事情要他们做，所以理力善决定只身逃跑为同伴寻求救援。在极其艰难的逃跑过程中，他遭遇了许多令人惊叹的神迹。“牛仔”真“牛”，但若没有垂听祷告的神的帮助，“牛仔”再“牛”也没用。神在其中保守，人也在其中竭尽全力尽本分。

 

宣教士获救后，官方围剿枪决了四百名土匪。我相信其中必定有那些听信了福音的“耶稣身旁的强盗”。

 

三、复兴中的泪斑

 

由于1926年政府打压基督教，宣教士们不得不离开禾场，中国基督徒在死亡威胁下继续秘密举行崇拜聚会。而作为民众给宣教士们的“送行之礼”，咆哮辱骂和石头泥块是他们劳苦传道所得到的“报酬”。当护送的海军想向暴民开枪时，宣教士却阻止说：“别开枪，等暴风雨过去了，我们还要再回来的，如果你杀了他们的人，我们就再也回不来了。”读到这里我当场泪崩，他们没有因为“终于可以离开了”松一口气，心心念念的却是“我们还要再回来”，“等暴风雨过去……”。何等的盼望、何等对神的信心！

 

在甜蜜温馨的美国家中，亲友围坐桌旁，长桌摆满肥美火鸡、蔓越莓、蛋糕和馅饼——然而，母亲在门口张开的双臂却不是一双拦阻理力善回到禾场的臂膀，反令他想到“将来进入天家，大概就是这样的情景”。他把“等我回到家就会好好地休息休息”换成另一个说法：“当我渡过最后一条大河，到达人生终点时，就会坐在河边的树荫下好好休息。”在家的日子他仍旧行色匆匆，辗转各州，演讲、展示照片，激励更多人投身宣教和为宣教募集资金。

 

两年后理力善终于得以回到中国，看到中国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前被摧毁殆尽的教堂“如今灯火通明、座无虚席，人们热切地寻求救恩……福音布道会盛行于整个城市，连续两周的每个晚上，教堂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们对十字架的态度发生奇妙的变化……所到之处，人们急切地想了解耶稣是谁”。没有礼拜堂的地方，人们打开了祠堂，多年来祭拜祖先的地方如今成了人们如饥似渴聆听生命信息的地方。礼拜结束，他们甚至用放鞭炮来表示敬重和尊荣。在深山老林一个从未有传道人来过的地方，许多人却信了主，“并诉说主为他们做了多么伟大的事”。他们放弃了祖先崇拜、魔鬼崇拜和赌博撒谎，跟随耶稣并每天向祂祷告。这些都是源于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去城市做生意的时候听到福音而归信，回到山里后，他将主耶稣的救恩告诉邻居们。因他的见证，许多人信了主。那时，还有许许多多美好的故事、神迹奇事……

 

然而在这段复兴的日子，理力善5岁的女儿却归回了天家。她离世的过程，充满着神的恩典，催人泪下却令人满得安慰。5岁的孩子竟然很清楚她是要回到天父那里去了，甚至仿佛看见了天家，以至于问妈妈“哪个是我们的房子？”

 

在这里我有很多的感慨和反思。主说：“我所作的事，信我的人也要作，并且要作比这更大的事……”（约14:12）当极大的复兴临到，我们看到耶稣真的让祂的仆人作了比祂在地上的事工更大的事工。可是，忠心且有极大果效的服事是否会在今生得到“福报”，正如成功神学鼓吹的那样呢？在这本书中，我们看到，成功神学在现实中是破产的。

 

然而，我们看到真信徒的反应——不是转背离开，而是更转向主，心更谦卑，更柔软，更思念天上的永恒，更盼望将来“美好的相聚”，更赞美神的救恩。这让我想起那首赞美神主权旨意的诗歌：

 

祂以怜悯和审判，织成我的年代；我所有忧伤泪斑，也带爱的光彩。

领我手段何巧妙，祂计划何纯正，荣耀、荣耀，今充满以马内利之境。

——《玉漏沙残时将近》

 

四、穿越封锁线的勇士

 

理力善被誉为“穿越封锁线的勇士”，是因他在中日战争期间为了给医院正常运营提供补给，两次偷越日本人的封锁线，九死一生。他不仅只身出去，还成功地带着大批医疗用品和食品回来。

 

每次他都“似乎要死，却是活着的”，有时“甚至连活命的指望都绝了，自己心里也断定是必死的”（林后1:8-9），然而在这种时候，却更让人“不靠自己，只靠叫死人复活的神”（林后1:9）。飞机狂轰滥炸，机枪扫射，一排排子弹袭来的时刻，藏身在排水沟中的他那越发迫切的祷告也同时排排升空，成为属灵的子弹，与空中的恶魔争战。好莱坞大片中男主角总打不死，子弹总擦肩而过，我们知道那是假的，是导演编的。但我们的神是真正的导演，没有祂的允许，一根头发也不会掉落，一颗子弹也不能偏离神给它定的轨迹。理力善的祷告是：“主啊，如果你还需要我在这世上继续作工，请不要让这些炸弹把我炸死。”同时他“抱着必死的念头，时刻准备着被炸成碎片”。然后，一切结束了！他安然无恙。

 

书中也描述了当时广西在日军轰炸之下成为废墟的惨景。“医院里到处是伤痕累累、肢离破碎、鲜血淋漓的男女老幼……整个地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屠宰场，而不是医院……对面女学堂的火还没有扑灭，人们刻不容缓的需求超出了我们的能力。”“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来到地下室，查看太平间停放尸体的地方。万籁俱寂，死神正盛气凌人地坐在那里，得意忘形地冲着我笑！没错，它在这里掌权。”神沉默了吗？电影《沉默》中天主教的宣教士在残酷的战争面前对信仰失去了信心，然而新教的宣教士却不是这样。面对这样的惨景，理力善起身离开——不是逃离，不是退缩，而是继续前进——第二次穿越封锁线，为医院带回食品和药品。

 

宣教士的表现并不总是像温顺的绵羊，必要时也会像勇猛的狮子。心里驯良如鸽，行动却灵巧如蛇。在理力善与日军的周旋以及遭遇海盗的危险中，神的保守以及关键时刻赐下的合乎时机、满有智慧的应对话语，实在令人惊叹。这不是普通的牛仔，而是有神形像、真正英雄本色的牛仔。

 

理力善从香港购买回最后一批食品和医疗用品、再次穿越封锁线的过程堪比奥运会百米赛跑，他和三位虎视眈眈的日本军官抢时间差，充分利用了天时地利人和。他雇来一名穿越封锁线的老手，船一到岸立即为他雇了两艘货船和一群苦力。“苦力们上了船，开始搬货，速度之快仿佛船着火了一样。”货船靠岸时，苦力们扛着货就跑，装车、全速前进，把货运到教堂车库藏好。天黑后他们开两辆车出逃，货车在前，旅行车在后，当日本哨兵拦住货车时，理力善让他到后面和旅行车上的中国司机谈，乘哨兵转身去找后面的司机，货车早已一踩油门溜之大吉。随后就是苦力大军扛着沉重的货物走三天的路程，在不时需要躲避日军轰炸的艰难中把货装上船，走水路回到梧州。当他们安全到达时，理力善“心里充满对天父的感激和赞美，感谢祂指引和保护了这批珍贵的医疗用品”。而在这次穿越封锁线的旅程中，由于劳累和受凉，理力善留下了此后多年的膝关节疼痛。

 

听到战争和战争的风声，若是能行，人都会极力远远逃离，但宣教士却往战争的中心去，在那里和撒但抢夺灵魂。他们是时代的逆行者。之所以如此，乃因基督——他们的主已身先士卒，踊跃登先，去往属灵战争最猛烈之处，在那里以自己的死打败了死，因此“当你掌权的日子，你的民要以圣洁的装饰为衣，甘心牺牲自己……”（诗110:3）基督在哪里，爱祂的人也要在那里。最水深火热、苦难深重之处，正是基督要把人从那里拯救出来的地方。

 

五、重建之后，开赴新的禾场

 

日军的轰炸摧毁了96%的房屋，教堂、医院和学校只剩残垣断壁，连砖块都被盗贼拆下运走了，是在警察的帮助下部分被盗的砖块才得以追回。就在这样的艰难中，在废墟之上，宣教士们展开了战后重建工作。

 

然而属灵的重建更为重要。他们“最紧迫而且最重要的工作，是复兴中国的信徒，重新点燃他们心中的盼望之火”。而大批经历了战争痛苦的中国人，无论贫富现在都渴望听到福音。宣教士在中学生、大学生和教师中都开始了查经班，“人们对圣经的需求超过了我们的供应能力。”教堂重新被建立，“战后余生的年轻人现在热切地要为主作工”。哀痛的人有福了，贫穷的人有福了，战后的中国迎来又一次的大收割。

 

当宣教士们探访海岛上的麻风村时，村里幸存的基督徒在岸上唱起赞美神的诗歌迎接他们，那荣耀的歌声让理力善想到：“当我的生命之舟在永恒的河岸放下锚时，我将听到得赎之民的欢呼声，欢迎我最后一次航行的归来。”

 

他们还去看望了先前抢劫麻风岛病人的那75户海盗人家。给海盗们传福音时，“他们都表现得很友好，对主的信息也很感兴趣。”宣教士们甚至为海盗的孩子建立了学校。“最后一次探访海盗时，他们恳求为他们建一座教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中国海军追捕海盗，轰炸了整个岛屿。若没有宣教士前来宣讲福音，恐怕这时许多海盗就不仅仅是身体死在炮火中，而是灵魂堕入永不停止燃烧的硫磺与火中了。正如一首诗歌所唱：“何等奇妙，像我这样罪人，也蒙主宝血救赎大恩。”后来，海盗们的妻子儿女们还翻山越岭来看望他们，送来礼物，表达对他们在她们中间所做工作的感激之情。

 

新中国成立后，宣教士们被迫离开中国。然而神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又打开了另一扇。他们听到了马其顿的声音——福音在一个地方被禁止，却又在另一个地方开花繁盛、如火如荼——韩国的紧急呼声：“浸信会的宣教士们，请过来帮助我们！”

 

“牛仔”在韩国的宣教经历同样惊心动魄和感人。他一直服事到70岁，神呼召他回国，才离开宣教的禾场。

 

六、出人意料的后记

 

就在理力善写完此书后的几个月，他在军队服役、刚刚度过37岁生日的长子突然死于车祸。不是死于战争，而是车祸，我不禁要问：神怎么这样对待这位劳苦功高的神的仆人，使他晚年丧子，且是这么年青、这么“意外”地死去呢？这比枪炮更致命的打击，让这位一直信靠神、爱神、经历过许多磨难的牛仔如何承受呢？此刻，我心里暗藏的最后一点成功神学的残余被摧毁了！服事神，并不一定会让你免于突如其来的灾祸，并不保证你会安享晚年，享受鲜花、掌声和顺利——那是好莱坞骗人的把戏，真正的生活不是这样的。

 

在这悲痛欲绝的时刻，你会怎么做？

 

我看到，他在问“怎么可能”的泪水中依然有赞美，因知道“死亡并非最终的结局”。他祈求主帮助他认识自己多次宣讲的“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的信息的全部意义。求主帮助他因着主的应许“万事得益”而能够理解和接受这个事实，帮助他超越人间悲剧的眼泪，看到“死被得胜吞没”（林前15:54）。

 

他祷告说：“主啊，埋葬自己的长子真的太艰难了。我们曾对他的未来满怀希望，但是，主你自己也曾经历过这种心痛。请赐予我们承受痛苦的恩典，赐予我们洞察的眼光，好明白你在其中的美意。愿你的灵引导我们走过这死荫的幽谷，用我们的悲伤来荣耀你。”

 

这是何等谦卑柔顺的生命——没有抱怨、苦毒和自怜，也不是装硬汉靠自己的毅力去支撑。昔日年轻力壮的牛仔，如今的生命如同成熟低垂的饱满麦穗。

 

他求问主现在要他做什么，圣灵感动他，要他在儿子葬礼上作祷告。他的回答是：“神啊，这太艰难了，但你经常要求我做不寻常的事。请赐予我力量，让我再次见证你的爱。”

 

这是他最后一次的公开演讲，一次感动全城的祷告。

 

他说：“我们在天上的父，我们来到你面前，因为在这样的时刻，除了来到你的面前，我们别无选择。”他感谢神赐予这些前来安慰他的人，称他们是“非金银所能买到的朋友”。在祷告中，他回忆长子一岁时病重，当时他和妻子降伏在主面前说：“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时带走他。”神当时存留了孩子的生命，但他说他们从未收回这意愿：“那就是你可以随时把他带走。”他感谢神在长子十岁时，因着一个中国传道人的布道，这孩子把心交给了基督，在基督里找到了盼望并一直持守这盼望。他感谢神在长子从军的九年中的看顾，使他在所乘坐的船于海上爆炸时竟得以生还。他为护送儿子遗体的一等兵欧文感谢主，并祈求救恩临到他。他为肇事司机祷告，求主用这次经历引导他认识耶稣。他为在场的年青传道人祷告，求主点燃他们心中的火，去传扬福音直到生命的尽头。他愿主赐福在场所有人，愿他们的道路越走越光明，直到有一天主说：“可以了，回家吧。”

 

那一天，一等兵欧文的心被触动，开始关心自己灵魂的需要。第二天，在理力善的帮助下，他接受了主救赎的恩典。理力善失去了肉身的儿子，却收获了属灵的儿子。他盼望主使用这个活力四射的年青人，并会不断为他祷告。

 

三个星期后，理力善自己也进入了天堂的大门。他因急性白血病去世，而读到这里时，我心里“寿终正寝、死得舒服一点”的成功神学被彻底打败了，取而代之的是轻看了这个世界一切的福乐，因为只有在天堂，才有真正的安舒。

 

主啊，“我愿如义人之死而死，我愿如义人之终而终。”

 

结语

 

在阅读《牛仔宣教士在广西》的时候，泪水一遍又一遍洗刷着我那还想要抓世界的心，而对神的感恩与颂赞一浪又一浪地在心中澎湃，激励我立志要在余生的日子像宣教士们那样地去生活。读到他们在我家乡这片土地上为我们付出的劳苦、冒险和赴死，想到已享安息的他们在天上看着我们这些属灵的后裔并为我们加油，我怎能继续安于软弱而不尽力为主而活？

 

这是广西基督徒应读的一本宣教士传记，如果你像我一样常常惊讶于神特殊恩典的临到，问“为何是我？”你会看到百年前神差派像美国拓荒牛仔们那样勇敢、坚毅、有胆有识的宣教士到广西这片属灵的荒凉硬土上拓荒，他们得着百倍的收成，而我们也是他们百年后的收成。感恩有他们来到广西！

 

这也不仅仅是一本广西基督徒应读的宣教士传记，而是耶稣行传、使徒行传的中国续集。从牛仔宣教士的经历中，我仿佛看到耶稣和使徒保罗正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神迹奇事、属灵争战此起彼伏。愿感动“牛仔宣教士”的灵在广西这块土地上，在中国，在更大的土地上加倍感动我们这些属灵的后裔也进入宣教的禾场。

 

作者简介：

乐雅亿姐妹，委身于广西某家庭教会。

[1] Rex Ray, Cowboy missionary in Kwangsi (Nashville: Broadman Press, 1964).本书已由萍子姐妹翻译为中文，书名为《牛仔宣教士在广西》，中文版正在联系出版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