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话语应当被解释[1]

文/布林格（Henry Bullinger）  译/梁曙东  校/榉木

 

亲爱的弟兄姐妹们，我知道由于我关于神的话语的教义，使得许多人心中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想法，甚至有些人因此散播出极不敬虔的言论。因为一些人认为，圣经，作为神的话语，是如此晦涩，以至于读起来根本不能给人带来任何益处。[2]还有一些人则断言，神明确传达给人类的话语根本无需任何解释。因此，他们认为圣经确实应该被所有人阅读，但每个人都可以正当地发掘和选择他们认为最适合自己的意思。[3]这些人极力谴责众教会所领受的秩序，就是由教会的牧师向会众解释圣经的秩序。然而，亲爱的弟兄姐妹们，正如你们已经开始向主祷告的，我相信你们也会继续这样做，就是怀着对神的良善的盼望，让我能向敬虔之人清楚宣告：圣经并不晦涩，主的旨意是要我们明白它；因此，圣经应当被解释。

 

我将教你们这方面的做法，以及一些现成的解经方法。解决这些要点，将消除那些使人远离神话语的障碍，并使阅读和聆听神的话语变得既有益又富有成效。

 

我们中间最不起眼的人也能明白圣经

 

首先，我们可以指出，神的旨意是让人明白祂的话语，特别是因为在对祂的仆人说话时，祂使用了最为通俗的语言，就连十足的愚者[4]也能明白。我们在经上也没有读到先知和使徒——神的仆人和祂那崇高永恒智慧的解释者——使用任何奇特的语言。因此，在所有的作者当中，没有比他们的文字更加通俗易懂的了。他们的作品充满了常见的谚语、比喻、寓言、比较、巧妙的叙述、举例和其他类似的表达。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打动人，更能清楚地教导普通人平凡的智慧了。

 

我承认，由于习语的性质、比喻的修辞和方言的生僻用法，经文中确实有一些晦涩难懂的地方。但是，通过学习、勤奋、信心和擅长解经者的方法，这些困难是可以轻易克服的。我知道使徒彼得说，保罗书信是“有些难明白的”（彼后3:16），但他马上补充说：“那无学问、不坚固的人强解，如强解别的经书一样，就自取沉沦。”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对于那些没有受过教育、不熟练、没有经过操练以及心怀恶意或心地败坏的人来说，圣经是难明白的，而对于那些热心、虔诚的读者或听众来说则不是。因此，当使徒保罗说：“如果我们的福音蒙蔽，就是蒙蔽在灭亡的人身上。此等不信之人被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荣耀福音的光照着他们。基督本是神的像。”（林后4:3-4）他并没有把这种困难归咎于神的话语，而是归咎于那些无益的听众。因此，无论我们是谁，只要我们渴望正确理解神的话语，就必须小心谨慎，免得撒但占据我们的心思，蒙蔽我们的双眼。我们的救主也在福音书中说过：“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是在此。”（约3:19）

 

用较为清楚的经文解释不够清楚的经文

 

神的圣先知和众使徒并没有称神的话语或圣经为黑暗、晦涩或模糊的，而是称其为明确的亮光和指引。大卫说：“你的话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诗119:105）我要问的是，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明显不过的，就是：为了让疑惑晦涩之事显为清楚，有谁会借助于黑暗和不确定？那些不确定、可疑、模糊的事，都是通过更确定、肯定、明显的事显明的。同样，每当信仰上出现任何疑问或争论时，难道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应该由圣经来终结和决断吗？因此，圣经必定是显而易见的、清晰的、确凿无疑的。

 

让有恩赐的教师解释圣经

 

尽管圣经是清晰的，神的话语是显而易见的，但它并不拒绝敬虔或圣洁的解释。相反，圣洁的解释能够阐明神的话语，并在敬虔的听众身上结出丰硕的果子。鉴于许多人否认圣经需要任何解释，我将通过一些不容质疑的实例子来说明，圣经确实应当被充分解释。首先是神自己，祂花了四十天的时间与摩西进行多次的交流，并在多年的时间里通过摩西向教会解释律法的内容，就是摩西在西奈山向以色列全会众宣讲，并写在两块石版上的。摩西把这些记录在了申命记和其他一些书卷中，作为对神诫命的解释，留给了我们。紧接着，先知们解释摩西的律法，将其应用于他们时代的时间、地点和百姓身上，并将他们的讲论作为对神律法的清晰解释，留给了我们这些后来者。在尼希米记第8章，我们读到这样一段话：

 

祭司以斯拉将律法书带到听了能明白的男女会众面前……文士以斯拉站在为这事特备的木台上；……以斯拉……在众民眼前展开这书……利未人使百姓明白律法，百姓都站在自己的地方。他们清清楚楚地念神的律法书，讲明意思，使百姓明白所念的。(尼8:2-8)

 

尼希米记中有很多这样的记载。所以弟兄姐妹们请留意这里，神合法和神圣的牧师不仅宣读神的话语，还对其加以讲解。

 

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作为真正的先知和从天而来的夫子[5]，在肉身中降临的时候，既没有废除，也没有轻视这种宣读和解释圣经或神话语的方式。祂用新约的教训教导祂所在教会的百姓。祂进了拿撒勒的会堂，站起来要念经，有人把先知以赛亚的书交给祂；祂打开，读了第61章中一处著名的经文；随后，祂把书卷起来，交还执事，并解释祂所读的内容，宣告那段预言今天如何应验在祂自己的身上。（参路4:16-21）另外，祂复活以后，亲自就近那两位前往以马忤斯的门徒，与他们同行，并与他们谈论了许多的事；（参路24:15-26）最后，祂“从摩西和众先知起，凡经上所指着自己的话，都给他们讲解明白了”。（路24:27）

 

使徒们也效法主的榜样，亲自去讲解神的话语。例如，在使徒行传第2章中，彼得解释了诗篇第16篇中关于基督从死里复活的内容（参徒2:25-31）。腓力也向那位埃塞俄比亚贵族清楚地解释了以赛亚书的预言，带领他相信基督并加入教会的团契。（参徒8:30-38）那些说保罗不是处处解释圣经的人，既没有见过也没有读过保罗的事迹或著作。因此，我希望我已经清楚而充分地表明，神的话语应当被解释。

 

根据作者的意图和处境进行解释

 

对于那些大声疾呼反对解经，不愿传道人和教会在会众面前公开和严肃地宣讲经文，也不愿将其应用于特定的地点、时间、处境和个人的人来说，他们的策略是寻求一些与神应得的荣耀无关的东西。他们的生活之道与敬虔之人并不相称[6]。他们的言语邪恶、失礼、诡诈。他们的行为恶毒，令人发指。他们希望如此行而不受惩罚；因此，他们想废除对经文的解释。因为如果一个人仅仅阅读圣经的字句，而不将其应用到处境、地点、时间和个人，就不会极大地触动他们不敬虔和邪恶的生活。因此，当他们呼喊要取消讲道和对圣经的解释，并且仅仅阅读圣经而不作任何说明时，他们所想的，无非就是把神的律法抛诸脑后，践踏所有的管教和对罪的责备，好让他们可以随意犯罪而不受惩罚。公义的主会在祂所定的时间更加严厉地惩罚这种人，因为他们是更加公然地悖逆他们的神。

 

与此同时，教会所有牧师都必须谨慎，不要在这方面按自己的喜好行，否则就会因错误的解释而扭曲圣经。如此，他们就是对教会呈现自己的发明，而不是神的道。古时有的教导者似乎也犯了类似的罪，因为主在以西结书指责他们说：“你们这些肥壮的羊，在美好的草场吃草，还以为小事吗？剩下的草，你们竟用蹄践踏了；你们喝清水，剩下的水，你们竟用蹄搅浑了。至于我的羊，只得吃你们所践踏的，喝你们所搅浑的。”（结34:18-19）这是严重的罪行，主必按祂的公义施行最严厉的惩罚。

 

因此，我们这些神的圣言的解释者，基督教会忠心的传道人，必须努力保持圣经的纯正和全备，真诚地将神的话语教导给基督的百姓听——我的意思是，要清晰明了，而不是被我们自己发明的愚蠢和错误的解释所扭曲或蒙蔽。

 

不可超越经上所记的

 

现在，亲爱的弟兄姐妹，时机和场合要求我们对圣经的解释或神话语的讲解说一些话。在这里，我不会特别论到要有娴熟的语言知识或人文知识，这些都是好的解经家所必备的；我只想简单谈谈一般性的内容。首先，你们必须明白，圣经或神的话语中有一些内容是如此清晰明了，以至于无需解释，也不容任何解释。若有人想用自己的解释让一些事情更加显明，他所表现出来的聪明，就像人试图用火柴和火把，帮助冉冉升起的太阳照亮世界一样。至于经上那些看起来需要我们的帮助才能解释清楚的内容，绝不可按照我们自己的想象来解释，而要按启示了圣经的神的想法和意思来解释。使徒彼得说：“因为预言从来没有出于人意的，乃是人被圣灵感动，说出神的话来。”（彼后1:21）因此，神的话真实的本意必须从经文本身得出，而不是按照我们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强行将意思加给经文。关于这一点，你们必须记住一些特定的规则，在我接下来的寥寥数语中，我打算向你们简要地说明这些规则。

 

解释时要符合公认的信仰教义

 

首先，正如我们在罗马书第12章所看到的，使徒保罗希望圣经的解释与我们的信仰一致，在每一点上都与之相称（参罗12:6），以及他在哥林多后书中也说：“但我们既有信心，正如经上记着说：‘我因信，所以如此说话。’我们也信，所以也说话。”（林后4:13）因此，应将这一点视为大公信仰的要点之一：在我们的解释中，不应引入或接受他人所提出的任何有悖于我们所公认的信仰条款（使徒信经和古代教父的其他告白）的内容。因为使徒说：“我们凡事不能敌挡真理，只能扶助真理。”（林后13:8）

 

因此，当我们在约翰福音中读到主说“父是比我大的”（约14:28）时，我们必须想到，宣告或者承认说父与子之间在神性上有任何的差异，都是违反我们信仰条款的；因此，主的意思与这些话看起来的表面意思并不相同。

 

同样，当我们读到使徒的“论到那些已经蒙了光照……的人，若是离弃道理，就不能叫他们重新懊悔了”（来6:4-6）这句话时,我们不可相信，神不把悔改赐给那些离弃的人，因为大公信仰是这样的：只要我们还活在地上，不论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所有归向主的人，神都应许全然赦免他们所有的罪。

 

同样，当我们读到主拿起饼来说“这是我的身体”（太26:26）时，让我们立即想到我们的信仰条款：我们的主取了人的身体，这身体如今升天，坐在父的右边，将来必从那里降临，审判活人死人；也让我们想到，在提到圣餐时，主希望我们从圣礼的角度而不是以“变质”的角度，来解释有关圣餐的经文。

 

同样，在读到使徒所说的“血肉之体不能承受神的国”（林前15:50）时，我们不应仅仅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这句话，而要持守我们信仰的条款：“我信身体复活”；我们也要知道，这里的“血肉之体”指的是我们的情感（affections）和软弱（infirmities），而不是身体的本性（nature）和实质（substance）。

 

根据爱的律法原则去解释

 

另外，我们在福音书中读到主总结了律法和先知的话，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太22:37-40）基于主的这番话，“圣人”奥古斯丁在《基督的教义》（De Doctrina Christi），第一卷第36章写道：

 

凡自认为明白圣经或其中任何部分的人，有了这种认识，却没有实际行出爱神和爱人如己这两条的话，他实际上还没有完全明白圣经。但是，不管是谁，只要他从圣经得出有利于生发这种爱的观点，哪怕他并没有说出作者在该处要表明的相同意思——那么，这人不会因犯错而自取灭亡，也不会因为撒谎而全然欺骗他人。[7]

 

这就是奥古斯丁所写的。因此，我们必须尽全力确保我们的解释不会破坏爱，而是促进爱，向所有人举荐爱。主说：“不要与恶人作对。”（太5:39）但如果我们断言祂的这句话也是讲给掌权者的，那么对邻舍的爱，对那些落入危险之人的搭救以及对被压迫者的保护，就会遭到破坏和荡然无存了。[8]因为盗贼、刁民、强盗和不法之徒会欺压寡妇、孤儿和穷人，这样，一切罪孽就会横行霸道，占尽上风。对于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认为不需要列举太多例子。

 

根据上下文解释每段经文

 

此外，在解释圣经，探究神话语的真正含义时，我们必须留意每句话是在什么场合说的，前面说了什么，后面说了什么，在什么时候说的，按什么顺序，说话者是谁。大多数情况下，通过场合、前后句子来解释例子和比喻。此外，除非一个人始终留意整本圣经的表达方式，并且非常努力这样做，否则他的解释就必然会偏离正轨，犯极大的错误。

 

保罗观察到当时的情形，由此得出结论：亚伯拉罕被称为义，既不是因受割礼，也不是因行律法。相关经文可以在罗马书第4章和加拉太书第3章中看到。再者，当论到对彼得说“收刀入鞘吧！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太26:52）时，我们必须考虑到，彼得的身份是使徒，而不是掌权者。因为我们在经上看到，刀剑是给掌权者用来伸冤的（参罗13:4）。我们若对每个特别之处都一一举例的话，未免太过繁琐和麻烦了。

 

将相似的经文放在一起比较

 

除此以外，还有一种解释神话语的方法，就是把相似或不同之处放在一起比较，用更明显的经文解释较晦涩的经文，用更多数的经文解释少数的经文。因此，虽然主说“父是比我大的”（约14:28），我们必须考虑到同一位主又在另一处说“我与父原为一”（约10:30）。另外，虽然使徒雅各说，亚伯拉罕和我们都是“因行为称义”（参雅2:21、24），但使徒保罗在许多地方都反对这一点。使徒彼得也接受这种解释方式，他说：“我们并有先知更确的预言，如同灯照在暗处。你们在这预言上留意，直等到天发亮，晨星在你们心里出现的时候，才是好的。”（彼前1:19）

 

古代作家特土良断言：“那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经文中抽取一些奇怪之处，而不考虑其他部分的人，并不是持有正确信仰的人，而是异端。通过这种方式，他们为自己挑出少数他们打算全然相信的见证。而与此同时，整本圣经却质疑这一点，因为确实，较少的经文必须按照更多经文的意思来理解。”[9]

 

在神面前谦卑地解释

 

最后，解释神话语最有效的准则，就是怀着一颗爱神并荣耀神的心——不因骄傲而自大，不为虚荣所驱使，不被异端和邪情所败坏；而是不断地求神赐下祂的圣灵，正如圣经是由圣灵启示和默示的，同样也要靠着同一位圣灵来进行解释，能以荣耀神并保守信徒。释经者应当心里火热燃烧，热心倡导美德，恨恶邪恶，甚至压制邪恶。这样的释经者，心里不可听从狡猾的诡辩者魔鬼所提出的建议，以免魔鬼像从前在伊甸园中那样歪曲神话语的意思。不可容让人的智慧直接反对神的话语。如果一位良善且忠心的神话语的解释者这样做了，那么尽管他在某些地方没有完全把握经文中较深奥的意思（正如谚语所说，他没有正中靶心），我们也不应谴责这种错误，认为它是作者的异端之说，也不应判定它对听众有害。任何揭示了经文更深奥更精确含义的人，都不应随意批判他人不完全的解释——正如一个不完全的解释者不应拒绝更好的释经者更为正确的理解；而应当承认这一更正确的理解，用感恩的心领受它。

 

总结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谈到了很多关于神话语的含义，以及如何解释神的话语——既然神将祂的话语启示给了人类，那么祂也会让人无论如何都能明白祂的话语。因此，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因为一些难解的地方而感到绝望，认为不可能对圣经有正确的理解。圣经允许人对它作出敬虔并合乎信仰的解释。神的话语是历世历代所有人的生活准则。因此，应该通过解释把圣经应用在历世历代每个人的身上。

 

就连我们的神自己，也是通过摩西，以许多话语向祂的百姓解释并应用祂在西奈山所颁布的律法。此外，古代先知们庄重的做法是，首先宣读神的律法，然后通过解释将其应用于百姓身上。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曾亲自解释圣经，众使徒们也如此行。因此，神的话语应当被解释。至于那些不愿让圣经得到解释的人，他们的意图是要任意犯罪，而不受控制或惩罚。不过，尽管圣经允许人解释，却不允许人任意解释。圣经全然拒绝任何带有个人想象意味的解释。正如圣经是由神的灵所启示的，同样，也必须靠这同一位圣灵去解释圣经。因此，虔诚地解释神的话语要遵循一些特定的规则，这些规则是由神的话语本身所决定的——也就是说，解释时要确保所解释的内容不违背我们的信条[10]，也不违背爱神和爱我们邻舍的原则。相反，解释时应当彻底审视，并基于前后文来理解，通过全面权衡，综合相关经文进行解释。最重要的是，解经者的内心必须敬虔，愿意栽培美德，根除罪恶。最后，要时刻准备，常常向主祈求，愿祂光照我们的心思意念，愿神的名在一切事上都得荣耀。因为荣耀、尊贵、权柄，全是祂的，直到永远。阿们！

 

 

作者简介：

布林格（Henry Bullinger，又名Heinrich Bullinger，1504–1575），瑞士第二代改教家。1522年毕业于德国科隆大学（Universität zu Köln），返回瑞士作为慈运理的助手，1531年接续慈运理担任苏黎世的首席牧师，在苏黎世讲道超过7000场。他的一生著书一百五十多部，参与制订《第一瑞士信条》，独立创作《第二瑞士信条》，《上帝唯一的永约》一书被公认为是第一部阐释圣约教义的神学专著。

 

 

[1] 本文翻译自Henry Bullinger, The Decades of Henry Bullinger(1504–1575)： Minister of the church of Zurich, ed. Thomas Harding, trans. H.I. (Cambirdge: The University Press, 1849–1852)。——编者注

[2] Albert. Pigh. Controv. Praecip. Explicatio. Par.1549. fol. 93. Controv. 3. de Ecclesia.

[3]  Richard Hooker, Preface to the Laws of Ecclesiastical Polity, Vol. 1: Preface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820), 180.

[4] “idiot”：愚者，指未受过教育的人。

[5] “master”，即新约里的夫子，或者教会里的教师。

[6] “fitting”，原意是comely，即相称的或合宜的。

[7] Augustinus, De Doctrina Christiana, Vol. 1, chap. 36 (1531).（换言之，如果一个人正确地运用了爱的原则，即使他未能准确把握原文的意图，他也不会误导任何人。）

[8]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认为掌权者不应该与恶人作对的话，那么邪恶就会不受约束，也不被惩罚。

[9] Tertullian, Adversus Praxean, ed. Semler(1828), 183.

[10] 布林格并不是建议用信条来控制对圣经的解释。相反，他认为在圣经已经被解释并且其真理被总结为信条之后，以与这些真理相矛盾的方式重新解释圣经是不明智的。这种做法就是“标新立异”。宗教改革并不是充满了新教义，而是恢复了教会原本的教义，而这些教义是在历史的过程中被扭曲或废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