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文
他们想出计谋,却不能作成。(诗21:11)
They imagined a mischievous device, which they are not able to perform. (Psalms 21:11)
宣教历史
1873年4月,曹雅直第一次去桐岭乡间布道(今瓯海区桐岭村),当地百姓反应强烈,村中的长老们甚至特别请他去讲了一堂“专场”。此后,他经常带着中国同工结伴沿着桐岭古道随走随传,有时站上戏台,有时进到祠堂,有时骑在马背,有时背靠村庙。不久,一位当地人家中就建立了一个小礼拜堂。乡间布道渐有所成的同时,他和曹明道两人却在温州城里常年面对各种威胁和打击,有的来自假信徒,有的来自暴徒,有的则来自谣言。有些人可以常年伪装成热切渴慕,其实只是想在洋人手下找份工作;若不能如愿,便会恼羞成怒成为教会的敌人,甚至加入天主教,与原先的弟兄姐妹对着干。
当地一旦出现灾祸,外国人总是垫背的。好几次,街坊们指控他们建的烟囱或马厩破坏风水,害得四邻生病遭灾。甚至连曹雅直讲道时偶尔看一下手表,都被当作害人的举动,四乡八镇都在风传,城里的番人有这样一件可怕的凶器。1874年,温州一带出现一个叫“戒指团”的秘密会社,并有传言说番人曹雅直就是该团的头目,每个加入者可以从他手里领一枚金戒指和四块鹰洋,但必须誓死服从、颠覆朝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与此同时,一帮山民号称洋人是他们的头目,传话要攻城略地。温州、台州两城的官兵如临大敌、全面戒严。曹雅直出门布道则被误传为“上山为贼”。即便官府贴出告示为他们辟谣,也被百姓撕烂或抹泥。不信主的人憎恨他们,主内的弟兄们竟也离弃他们,直到传说中杀洋人的日子过去之后,看到两人仍平安无事,仆人和工友们才返回。为了守护羊群,曹雅直夫妇始终留守在宣教站,只在城墙隐蔽处绑了一根逃生的长绳。
即便如此,真理还是慢慢传开了。神将得救的人,一个个逐步赐给他们的小教会,包括那些近距离观察他们生命见证的中文老师和仆人。[1]
经文默想
诗篇21篇是大卫的诗,以称颂神的大能始,以称颂神的大能终,首尾呼应地赞美祂。除了神的大能,全诗也多次提到神的救恩、祝福和慈爱。诗人深知一切美善、尊荣都来自于神,他也频频以欢喜快乐积极回应。然而,在神与王“和谐一致”的和弦之外,插入了“仇敌”这一不和谐音符——8-12节的内容显得突兀而违和。然而,纵观大卫的一生,他都是在诸敌环伺的处境中坚持作诗赞美神,而非在太平盛世或象牙塔中舞文弄墨。可以说,8-12节使这首诗篇更加立体,更加真实,也更加厚重。大卫的仇敌也往往是神的仇敌,事奉神的人常会招惹来一群恶人,但有神作我们的后盾,仇敌的计谋最终成空,甚至恶人本人也会落荒逃走。正是在这样的确信中,大卫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大卫的神也是众圣徒的神,昨日、今日、直到永远,我们都可以不断经历祂的大能和救恩,并赞美祂的慈爱。
今日应用
福音在清末入华,因为民风闭塞,迷信泛滥,外来事物引发了很多怀疑和恐惧,任何一个细节都会产生误会,甚至引发冲突。在1860-1900的四十年间,民教矛盾层出不穷。曹雅直夫妇经历的,正是遍布神州各地的宣教士都在面对的困境。戴德生基于自己早年的经验,在内地会成立之初,便坚持宣教同工入乡随俗——和当地人身穿一样的袍褂,居住一样的宅院——在最大范围内去除可能引起争议的因素。但拿洋人作谣言的引子,通常能起到更为煽情的效果;不论宣教士如何谨慎规避,似乎都无法幸免。宣教的旅程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你是否在种种困境中仍能保持欢喜快乐的士气?在你的处境中,有什么是可能引起当地人反感和误解的因素?又有什么可能会成为他们接受福音的障碍?除了运用智慧和理性在不同文化中尽量与人和睦,你是否记得继续赞美神,为祂一如既往的大能和慈爱献上感恩,并求祂继续为你和你的团队遮风挡雨,化忧解难?
代祷事项
- 近年来,中国教会屡屡遭遇传道人被请喝茶、牧师被判刑、牧师子女被限制出境……求主在受限的处境中,继续保守中国教会,保守中国教会的传道人、牧者以及他们的家庭。
- 求主赐给中国教会传道人、牧者刚强壮胆的心,无论身处何境,都能喜乐地为主作见证。
[1] 曹明道,<第四章:深入乡村桐岭,城内“戒指团”来袭>,于《二十六年》,5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