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 扎根教会 服事教会 建造教会
文/陆昆
编者按：又是一年芳草绿，又是一年祭扫时。之于永恒，这短暂的人生算什么？更何况这人生又充满了愁苦。天地悠悠，人生苦短本是中国诗歌感慨的核心主题，那诗人找到答案了吗？圣经中也有看似一样的问题，然而却有完全不一样的答案。哪一个才是人生的正解呢？这个清明，愿与诗人一道慎终追远。
匆匆过客，栖身何所？
- 中国诗人：寄生天地，如同蜉蝣
看花的时候，诗人慨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看月亮时候又说：“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明年照何人？”物是人非，不断转换的是人自己。寄生天地，如同蜉蝣。于是中国诗人常以为，天地是一个居所，而人不过是天地间的匆匆过客。
陈子昂曾有这样的诗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登上幽州台，诗人看见了更广阔的空间，但满怀的不是英雄豪情，反而是发现了某种失败、落寞、虚空而又极端无奈的现状：在这个更广大的视野中，自己不过是天地间一个匆匆过客：
眼前林林总总，万象丛生，可是曾经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哪里去了？一百年前有众多的人在这里爱过、追求过、争过、闹过、笑过、喝过酒、杀过人、抱过女人、生过孩子……可是他们哪去了？他们为之哭，为之闹，为之醉的那些事又哪去了？一百年后的今天我在这儿，在哭、在闹、在喝酒、在追女人、在追求一份事业、在杀人也在逃命，可是再过一百年我所疯狂追逐的这一切都会哪去？将来的事我不知道，将来的世代的人也不认识我。那男儿豪情、志气、野心，贪欲中所有的一切，就忽然间变得毫无价值，会让人志气顿消，心灰意冷。
- 圣经诗篇：神是世世代代的居所
圣经诗篇说：“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们的居所。”（诗90:1）在这里，神被描述为“居所”，是人的根基、人的栋梁、人的柱子、人的屋顶、人的墙壁、人的门户。
神世世代代做人的居所，一代一代过去，居所不变，住户轮换，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这与中国古诗里面说到的情形相似，但留心看我们慢慢会注意到不同之处。
从何时起神做我们的君王呢？诗篇说：“诸山未曾生出，地与世界你未曾造成，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诗90:2）
中国人习惯用“地老天荒”来形容时间的久远，以“青山”指代长久不变的稳固事物。但圣经诗篇却说，连天地和山川都有起始，而神才是在任何被造存在之前，就已经在、而且直到永远。起初，地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然后神说要把地和水分开，于是陆地升起，低谷沉下，才有了山和深渊的区分。如同孩子成形出生，山也是“生”出来的，在平地上鼓胀、隆起、矗立。诗人说，地与世界未曾造成，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紧接着诗人又说：
你使人归于尘土，
说：“你们世人要归回。”
在你看来，
千年如已过的昨日，
又如夜间的一更。
你叫他们如水冲去，
他们如睡一觉。
早晨他们如生长的草，
早晨发芽生长，
晚上割下枯干。
（诗90:3-6）
在这位永生神看来，人世世代代过去，一千年如已过的昨日，甚至如“夜间的一更”。昨天的记忆虽然已经有些恍惚也还能记得，但若被问起昨天夜里一点半到三点半这“夜间的一更”在干什么，或梦见了什么？或用什么样姿势睡觉？恐怕就没人能说清了。
若千年只是一更，百年是多少分钟？人生如此短暂，转瞬即逝：“如水冲去”、“如睡一觉”、“早晨如他们如生长的草，早晨发芽生长，晚上割下枯干”。不仅如此，这短暂的人生所承载的也没有多少真实的欢乐和真正有价值的事。
一样的慨叹：人生几何？
- 曹操的“对酒当歌”
在《短歌行》中，对酒当歌的曹操追问“人生几何”。最后所得答案，不过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早晨的露水，虽然晶莹剔透，比钻石还璀璨，但当人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被日头给晒干了。
人生也是如此短暂，算什么呢？有什么价值呢？虽然如此短暂，但是真的数算起来，日子又怎样呢？
- 诗篇里的“一声叹息”
与曹操相同，诗篇里有类似的表达：
我们经过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
我们度尽的年岁好像一声叹息。
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
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
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
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诗90:9-10）
七八十年，你说漫长它也漫长，但与一个更广的时间相比，却极为短暂。更可怜的是，其中值得回忆和说起的，也不过是劳苦和愁烦。
可以对自己的将来抱有任何的期待，这似乎是青春的特权。但若一直如此向前观望，就会被自己的愿望欺骗。不知道你们怎么评估以往所期待过的“未来”。但稍稍回顾已经过去的少年生活，你不会不承认那其实才是你人生之中最璀璨、最绚丽的年华。通常说来，以后的日子不可能比少年时代更好——青年不可能比少年好，壮年不比青年好，老年更不如壮年好。你若对自己的壮年有什么期待的话，先回顾一下青年，那样会使你看得稍微清楚一些。
所以诗篇里说，数算这七八十年的人生，真值得掰着手指说的事儿，也不过是劳苦愁烦。所期待的一切和得到的一切，也转瞬即逝，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不一样的永恒
- 中国诗人：借由自然感受永恒
中国古诗呈现出中国人感悟永恒的一个根本特点：藉着无情、无知、无意、没有人格性的自然物。有时是月与花，有时是天和地，有时也会是山水，甚至有时是浮云……
诗人发现山还在，明年在山下的却不是我；月亮还在，明年照耀的却再不是我；水还在，明年看水的人却不再是我；花还在，明年看花的人也不再是我……
但在诗篇中，人感受永恒却不是通过无知、无情、无意的自然。
- 圣经诗篇：人生短暂是永恒之神的审判
诗篇感受永恒，面对的是神！因为面对的神是这样一位有知、有情、有意的神，所面对永恒也是有知、有情、有意的永恒。这样的觉察是中国人原来有的意识世界中没有的。
面对永恒发出的慨叹好像是一样，但是慨叹的由来，却有着看似细微但实际非常重大的差别，也由此带来了对自己生命真相的觉察上的巨大差异。
中国人倾向于直接用自然物来描述生活：“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这话试图说明，正如草有荣枯，人有生死，这都是自然现象，是必然的，不必为之喜悦，也不必为之悲伤。
但圣经却说：“你使人归于尘土，说：‘你们世人要归回。’”（诗90:3）人归于尘土并不是出于自然，而是神的审判：
又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的菜蔬。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创3:17-19）
亚当的本质本来并不是尘土，乃是属灵的生命，是神自己吹在他生命中的灵。正如经上所说：“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名叫亚当。”（创2:7）是因为犯罪被神处罚，人类才被降低为属土的生命。
草木和动物无论怎样死亡，都是完成了一个由生到死的过程，是自然的。人与草木不同，死亡是侵入到人生的一个事件，不是人生命本身必然有的。换言之，是本来可以只生不死的，却遭遇了死亡。
有道德性的人面对着有道德性的上帝，这才是人生的问题。神有道德要求，并且按照这个要求，审查、判断、奖赏和处罚；同时，人有道德责任，明白神的命令，人的良心也知道神的要求。实际上，是人选择违背神的命令和要求。因为这个缘故，人真正所要面对的是人逃也逃不开的神。
截然相反的“何以解忧”
- 曹操说：“惟有杜康”
曹操在《短歌行》中如此感叹：“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曹操说的“慨当以慷”是一句非常了不起的话，虽然严格来讲“慨当以慷”是个病句，因为连声词“慷慨”是不可以拆开的，尤其是把两个字颠倒过来拆就更奇怪。但曹操把“慷慨”拆成“慨当以慷”，不仅不觉得有问题，反而更具表现力地把一个壮年男子内心里极为沉郁的悲愤表现了出来。有没有办法解决？何以解忧？曹操说：惟有杜康。
跟其他中国人一样，曹操的解忧方法也是借助于自然物。因为他认为自己的问题的根源在于，有情有意的自己与无情无意的天地之间的矛盾无法调和。解决如此带来的忧愁的途径，就只有一个——我也归入到那无知、无情、无义的层面。可是，明明是有知、有情、有意的存在，又怎么归到那无知、无情、无意的层面呢？——杜康呀。杜康一来我就变得无知、无情、无意，浑浑噩噩，如此一来就相安无事，万事大吉了。
基本上，这是我们共同的态度。虽然感叹人生短暂，虽然也感慨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但是我们不试图去面对正在审判我们的神，却转而向自然物讨要解决我困扰的方法——你的“何以解忧”的答案未必是“惟有杜康”，也可能是“惟有赚钱”、“惟有泡妞”、“惟有上网”、“惟有一夜情”……但无论是什么，里面的意思是一样的，希图以获得某些自然物来解决问题，进而归入浑浑噩噩的状态，以逃避眼下意识到的永恒和有限之间的巨大冲突。一遇到有关人生短暂的思考，立即就有的结论便是及时享乐，如此的人生态度并不鲜见。在哥林多书中，保罗毫不客气地指责不信的人：“若死人不复活，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曹操说的“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也不过是“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的中国版本。
成都本就是世俗脂粉气很浓的城市，人们所寻求的是精致的快乐，并乐此不疲。人们以为汶川地震能够摇醒沉醉的成都，因为城经历了剧烈的摇动，城中之人也亲历了身边人的死去和失踪。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成都人比之前更加寻欢作乐。他们没有醒过来，但是他们却的确是“醒过来”了，只是方式不一样——他们的表现正如同说：“我活过来了，赶快找乐子，要不然就亏了”——寻欢作乐，这差不多是知道自己明天就要死的人的态度。
但有知、有情、有意的人究竟不能在自然界中得到回应，也就是说，人的归属不是自然，而是社会。所以面对自然界生发的“短暂生涯，愁苦多多”的慨叹，就转换成了“人生短暂，赶紧干点儿存到永久的事情”的层面了。正如《短歌行》，虽然慷慨悲郁，但根基却是急切渴望建功立业的梦想。
- 诗篇呼喊：“谁晓得你怒气的权势”
诗篇里表现的正是在永恒的神面前的短暂人生，而不是在不变的山水日月面前的短暂人生，这就与中国古诗非常不同了。因此里面的觉察就完全不一样：
我们因你的怒气而消灭，
因你的忿怒而惊惶。
你将我们的罪孽摆在你面前，
将我们的隐恶摆在你面光之中。
（诗90:7-8）
留心看，这里有非常诚实、严肃的事实，也是需要非常的勇气才能面对的——神的忿怒与我们的罪孽。
我们的罪孽被神看见——显明的被神看见，隐藏的也被神看见——并且神对我们发怒，甚至于在这样的忿怒中罪人要灭亡。人的死亡是因为神的公义临到人，神有意使人死亡，是因为公义要求人死。这样看，人在悲惨的境遇中绝不单单是可怜，更是可恶的。
若真有人数算自己的愁苦，他应该有机会发现：我们的境遇在揭发我们人生的真相——人是失败的、被毁坏了的；同时我们的良心会揭发我们生命的真相——人是罪孽深重的，我的痛苦和灭亡不是自然的，而是一个道德清算的结果，出于神公义的责罚。
当人觉察到自己面对的不是自然界，而是神的时候，就会知道有一天要跟他交帐——我有命令要听从，也有因违命而当受的责罚在等着我。因为觉察到了真正的问题，回应也就非常不一样：
谁晓得你怒气的权势？
谁按着你该受的敬畏晓得你的忿怒呢？
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
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
（诗90:11—12）
曹操劝人沉醉，诗篇却要求人醒悟。“谁晓得”、“谁知道”，这两次的发问都是诗人悲愤的抱怨。这针对人们不晓得的抱怨，实际上是期待人晓得。
我们从神手里领受一切美福，无论是信的还是不信的，不分好人还是恶人，爱他的人还是恨他的人。然而，神的忿怒却仍然会在不信的人身上彰显——神给我们的足以使人生丰富满足的一切，仍旧使我们的人生愁苦和毁坏。
什么叫“幸福”？“幸”字的基本含义就是被在上者宠爱。不被在上者宠爱，自然是“不幸”。“福”字也相同，其偏旁表明了真正的福气是从神来的。所以，幸福不幸福的关键，在于你是不是被神喜悦。而问题恰恰就出在这儿——我不被神喜悦，反而是在遭遇他的怒气。
我们甚至可怜到，把被别人羡慕理解为幸福，若没有人羡慕就觉得不幸福。其实，除了别人的羡慕以外，你什么也没有减少。我涨工资了，却并不觉得幸福，原因是周围的人涨得更多，不再有人羡慕我了。我们没有真正的幸福，在遭遇着的是他的忿怒，并且现在感受到的怒气的权势还只是征兆而已。
- 真正的困境：今天的不幸只是预尝了将来的忿怒
不晓得神的怒气的权势，就缺乏对神的敬畏，并且从来不因为这样的缺乏而有惧怕和自恨。以为自己所得罪的那位不在场，就过分地轻蔑。在校刊编辑部的时候，我有过这样的经历。正编写一篇稿子写作水平不高，于是凭着少年狂傲就跟同学一起骂文章怎么写得那么差。本来有说有笑地，两个人在干活，我同学却突然不说话了，反倒是瞪眼，对我做奇怪的表情。我没有理会，还继续骂，他干脆就不理我了，任凭我继续还在那儿说。后来发现我们副院长正站在我身后，而我手里的稿子就是他写的。这是一位五十七岁的老人，而当时我才二十几岁。说真话，我立即觉得我很不像话，对一个年长的、位份也比我高的人缺乏尊重。但为什么之前我没觉得自己很不像话，却在发现他就在我身后的时候这样觉察呢？
很多人对神放肆地轻蔑：得他一切的好处却不感激他，也不顺服他，反而把当下的一丁点儿好处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根本不在乎神喜不喜欢，并对此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神并非如你所愿的那么遥远，有一天你要面对他，而且你要为你所说的、所做的、所想的一切，向他交帐：
你爱他吗？你爱过他吗？你愿意为他放弃些什么吗？肯跟着他走吗？为你现在所领受的感谢过他吗？他给你的这些丰美如今又向你要回的时候，你愿意再还到他手里吗？他把他的儿子给了你，你愿意为他献上什么？你晓得他的位份和尊荣吗？你晓得要爱他、尊重他吗？你晓得他不喜悦你昨晚有过的想法，不喜悦你上周做的那件事，不喜悦你做完了这样的事心里还满不在乎的感觉吗？你晓得他不喜悦你做着恶又在人前装作好人的样子，不喜悦你一边唱诗，一边仍然想着下周继续做同样的事吗……
我们在今生和永远中经历的不幸，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今日的不幸只不过是预尝了一些将来有的怒气而已，但人们对此竟毫无所知，这就是问题。你需要的不是麻醉，而是醒过来，面对他。今日面对他是很难的，但比那时面对他要容易，今日你哭泣哀号不算是痛快的，但是强如到那日的哭泣哀号。因为那时你流的眼泪扑不灭地狱的火！因此，他在这里请求：“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虽然曹操也曾试图数算自己的日子：“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但问完后发现，再问下去就“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了，就不再追问，转而“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诗篇说，要数算自己的日子，是说要知道你的年日有一个限度——你来，不是由你决定的，你何时离开也由不得你！而当这一切终止时，你依然要站在永远的审判台前，你准备好了吗？
你知道耶稣怎样算帐吗？圣经里记录了他算账的原则：“若有一文钱没有还清，你断不能从那里出来。”（太5:26b）就是说，如果有一个罪没有被解决，你就不能从地狱里出来。你已经逃到基督的庇护下了吗？你已经把自己交给他，并立志顺服他，按照他的话行事了吗？你在基督里面吗？没有在的话，你就必须为你的每一个意念，做过的每一件事——不论显露于人前的，还是隐藏在暗地的——受审判，被追问。
诗篇中的祈祷
- “求”所表明的决断
不单你的年日有终结，你要面对他。并且你还要知道，你的一生是神给的，你不是你人生的主人，他才是，他对你并不是没有要求——他要求掌管你的意念；他要求接管你的时间；他要求接管你试图做的一切事；他要求进入你每一个意念；并且要求你不再使自己做主人，而是邀请他做你的主人；他要求你不再为自己的快乐而存在，而是为了他而存在。
或此或彼，你在今日当有决断。今天你属于他，那他也属于你；今天你不属于他，到那一天你也别指望他。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诗人所做的是祈祷。祈祷是承认自己无能，并因此自恨，拒绝再依靠自己，然后向神说：“求你指教我”。这是请求神从外面来介入，所以在诗篇90:13-15中，你会看到全是祈求：
耶和华啊，我们要等到几时呢？
求你转回，为你的仆人后悔。
求你使我们早早饱得你的慈爱，
好叫我们一生一世欢呼喜乐。
求你照着你使我们受苦的日子
和我们遭难的年岁，
叫我们喜乐。
这连续三个都是以“求”来开始的祈祷：神啊，我在自己的罪中试图掌管我的人生，却掌管得如此不合你的心意，如此不蒙恩。我也知道了因为我的悖逆，你向我收手不把你全部的慈爱加在我身上。但现在求你后悔，改变主意别不管我。求你介入到我的生命里面！
这是个真正的主权转移的呼求。我的夜晚不是我的，是你的；我独处的时间不是我的，是你的；我的心灵唯独向你开放，接受你向我说话，求你来管理我！我希望我有无数欢愉的日子，如今我恨那个日子，我要你的日子！这是他的呼求，从这里说神人摩西祈祷来看，从摩西说我们的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来看，摩西是八十岁蒙召开始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如果从这方面看，很可能摩西的这个祷告是发生在出埃及之前，而且紧挨着出埃及事件，他向神求，你介入到你百姓里面。
- “愿”所表明的确据
愿你的作为向你仆人显现；
愿你的荣耀向他们子孙显明。
愿主我们神的荣美归于我们身上。
愿你坚立我们手所作的工；
我们手所作的工，愿你坚立。
（诗90:16-17）
如果按原文中的翻译，“愿”不是中文里的“愿”，而是“会”或者“必会”，相当于英文中的“will be”。按此理解，这话要表达的是：
你的作为必会向你仆人显现，
你的荣耀必会向他们子孙显明。
主我们神的荣美必要归于我们身上。
你必坚立我们手所做的工，
我们手所做的工，你必要坚立。
那为什么在中文翻译成“愿”呢？因为这话是在祷告中发出来的，祷告中的宣告是宣告神会做，并且宣告这样的祈求是已经蒙垂听而有的。但是我还是觉得翻译成“愿”在我们的语境里太弱了，因为我们在说“愿”的时候，没有什么客观性。对于神会成就，没有任何可指望的。
但是圣经里祷告中的“愿”往往有宣告的意思，其中有确信的成分，确信神必会介入并接管自己的人生。期待神接管自己的人生会怎样呢？——脱离神的忿怒，早早饱得神的慈爱，好叫我们一生一世欢呼喜乐。他将我们的生命扭转——过去我怎样遭难和受苦，今日在你的慈爱中，我就以同样地甚至更大程度地得着喜乐。我原来的人生是与神隔绝的，但是现在神的作为向他的百姓显明，甚至神的荣耀向他的子孙显明出来。过去我的工作是脱离于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劳苦愁烦，但如今就是我的主权交给神之后，我所做的都是在他里面，是他透过我做的，因此不是我的而是他的。因此果效不取决于我，而是依据他的计划存到永远，这是“坚立”要表达的！
你已经交给他了吗？你在为他国的成就而发奋吗？你在用你的哪些牺牲去帮助一个幼小的生命坚立信心吗？你在奔走着要得一个灵魂吗？你在与自己的情欲争战，竭力要神在你里面得胜吗？如果你开始这个工作，这个工作的果效不会随着年日而消失，反倒被神记念，直到永远。
你也可以满有确据地说：“你必坚立我们手所作的工，我们手所做的工你必坚立。”
我们一起祷告：“主，我真的恨恶所有与你隔绝的日子，无论在那里经历怎样的自由、骄傲、虚荣、满足，但所得的不过是愁苦和毁坏。面对你的应许，我向你呼求，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求你使我脱离蒙昧，得着智慧！并且求你使我更真实地向你移交我人生的主权，使我切实地如你在基督里应许的——不再是为自己活，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求你掌管我的人生，把你的得胜加给我，使我的顺服在你里面有真实的果效，好使我的信心、顺服能被你保守，且存到永远。谢谢你！祷告是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们！”